想把隐鳞密卫牢牢攥在手里,而隐鳞密卫的头儿,绝不能是那种人脉盘根错节的人。
就像老爷子当年的锦衣卫,要是蒋瓛在军中根基太深,还能毫不犹豫地对李善长他们下手吗?
姚广孝恍然大悟。
“殿下这是想……飞鸟尽,良弓藏?”
隐鳞密卫是秦松一手建起来的,如今成了气候,也是该换个人掌控了。
朱棣接着道。
“我一直没机会动秦松,如今纪纲送来了借口,真假又有什么关系?何况眼下人证物证都齐了。”
姚广孝点头道。
“贫僧明白了。”
……
深夜。
纪纲带着一群人踹开了秦府大门,把睡梦中的秦松揪了起来。
“纪纲!你疯了不成?”
秦松又惊又怒,睡眼惺忪的眼睛瞬间瞪圆,看着隐鳞密卫们手里的钢刀,气得头发都竖起来了。
纪纲笑眯眯地看着他。
“秦大人,有个案子,需要您配合着查一查。”
“你个狗东西!你还想动老子?!来人!”
秦松指着纪纲怒斥。
纪纲却不急不躁,慢悠悠从怀里掏出块腰牌,铜鎏金的牌子在廊灯下泛着冷光。
“下官是奉燕王殿下的命令行事,怎么,秦指挥这是想抗命?”
看清那腰牌上的燕王印记,秦松浑身一震,刚涌到喉咙口的怒火瞬间僵住。
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顺着脊梁骨往上爬。
不过一夜功夫,纪纲这狗东西到底背着自己干了什么?!
“殿下!”
他猛地向前一步,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急切。
“本官要见殿下!这事定有蹊跷!”
纪纲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不必了,殿下说了,先审清楚再说。”
秦松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怒吼道。
“纪纲!你给老子说清楚!凭什么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