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场下令所有山道封锁,不许出入,所有人列为“拟建者”,先剥皮、再审人、后比档、再定罪。
整整三百八十一人,分布于寨中、仓后、林下、灶边,人人有职、有图、有令、有章,却个个没有秦军的命令。
张青松走入寨中主屋,看见墙上悬挂着的“八字总纲”:
“律定一线,兵各为职!”
“志守边防,继命不绝!”
他没动笔,只是站着,一句话未说。
过了良久,他对归辛树说:
“你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他们不觉得他们在骗!”
“他们觉得—我们没写完的路,他们可以帮着补!”
“我们写得不完整,他们能补完!”
“然后他们就能登堂入室!”
“这不是偷!”
“这是篡!”
“他们要的是一个可以自我运行的‘新边军’!”
“我们只要一退,他们就能自己给自己发命令,自己升职,自己接手三代守营人!”
“然后他们再告诉我们—你们那一代是‘先驱’,我们才是‘制度’!”
“他们连我们死过的法子,都能被他们演进得更‘现代’!”
“那我们这批死过的人,就要被他们用嘴重新活过一遍!”
“那我们活着的每一个人—就成了‘前朝遗民’!”
“他们不是模仿我们!”
“他们是要取代‘我们活过的那个版本的边军’!”
张青松转身,在“八字总纲”下写了六个字:
“非命,非律,非人!”
秦浩第三天赶到,看到那句话,只点了点头:
“他们太着急!”
“急着把我们没死完的这口气接过去!”
“他们说我们这套不够制度化、不够先进、不够文明!”
“那我们现在就用我们这最原始的办法—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