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他们就能回身召集十八国共兵,正名“伐乱”。
秦浩翻阅了三份边军传报,没有开口。
直到夜深,才在地图前落了一子。
不是落在敌军所在之地,而是—敌军身后。
他指着一处叫“乌草镇”的旧地道:“这里!”
张青松一愣:“这是敌军的后勤?”
秦浩点头:“敌军虽小,但粮必不短。
大越那边三营十旗,骑步混编,按他们的补给速度,不可能全靠就地取粮!”
“他们不是急攻,是拖压!”
“但凡想拖,粮道就必设前置转运点!”
“而乌草镇,三日前刚被一支三百人队驻过,次日即空!”
“空得太干净,不像转营,更像‘清场’!”
“他们是怕我们知道那边藏了东西!”
“那我们,就去看看!”
他没有派大军,只调出东风军第五游击营中的六十人,皆为骑兵斥候出身,熟夜行,通地势,不带重甲,只配短戟与哨笛。
队伍从夜间出发,不走边道,避开归户村落,以“村使过路”为名,伪装成送契使团,沿青池河北岸绕行一夜,次日拂晓已潜入乌草镇。
查无一人。
但镇后粮仓的灶灰尚温,南口路旁有五匹马蹄印仍在。
而在一口井下,他们发现了三口空瓮,内有腥味未散—是腌肉桶。
这说明,此处数日内仍有后勤来转。
秦浩拿到线报后,手指轻敲,落下一字:“扰!”
不是打,是扰。
不是出兵攻阵,而是“把敌军的后勤体系扰乱”。
他分三步行事:
第一,派“归户民队”伪装成难民商贩,在乌草镇至青池河北岸之间建三处“人烟点”,人不多,只搭棚设锅,日夜冒烟,装作有百户商民在此歇脚。
第二,命律守假作过路讲者,于镇南三十里山口设“临时讲律台”,点香鸣鼓,借口“为归户行春祭”,吸引边地百姓聚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