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放”
“轰隆隆——”
边城腊月雪霏霏,羌胡乱马断蓬飞……
随着时节入冬并下起雨雪,身处燕山山脉中的契丹诸部与奚部纷纷开始重操旧业。
十余个部落分别入寇大汉,战线从东边的营州柳城到西边的妫州龙门,近千里的防线都遭到了两族入寇。
面对十数万胡虏入寇卢龙,早就准备好的汉军,立马依靠营寨的炮台来炮击这群试图攻城的胡人。
火炮配合霰弹,往往一炮便能打死十余名甲兵,更别提那些没有防护的轻兵了。
二十门火炮配合炮击,很快便将柳城外的契丹人击退。
在丢下近千具尸体后,上万契丹人落荒而逃,而驻守营州治所柳城的马懿也很快将此事快马报往了幽州。
类似柳城这样的捷报并不少,但汉军也损失了不少规模较小的营寨。
“砰!!”
“这群胡杂是穷疯了,连烽火堡都抢!”
幽州的河北都司衙门内,斛斯光愤怒的抬拳砸在桌上,衙门内的众人也是面露不甘。
一场入寇,汉军阵殁兵卒五百余人,负伤上千。
原本以为营州之战把契丹打疼了,但如今看来根本没有。
想到这里,斛斯光就忍不住道:“若是不能将这些胡杂收拾干净,这群胡杂定会继续入寇,都司新设的那些屯田折冲府不得安定,必然会有人逃亡。”
“此事必须速速奏表陛下,仅凭某一人之力尚且不足。”
斛斯光看向堂内众将,随口吩咐道:“宋文通,汝前往布政司、按察司衙门,请罗布政使、崔按察使与某一同奏表陛下,对胡杂用兵!”
“末将领命!”已经担任别将的宋文通恭敬应下,随后便退出了都司衙门。
在他走后不久,数队快马从幽州城涌出,疾驰南下。
只是此时的大汉,并非只受到了契丹与奚人的侵扰,包括北方李思恭及西边回鹘、南边大礼都在趁着入冬给新生的大汉朝上眼药。
数十队快马先后涌入洛阳城内,五军都督府收到的急报更是一份接着一份。
正如刘继隆所说那般,四州异族虽然已经“老迈”,可仍旧想试图从中原撕下一口血肉来缓解饥饿。
“祐世隆率兵入寇安南,想来是在会川和黔中碰壁太多,还是想故技重施的重返安南吗?”
“邓俨与葛从周倒是防范的不错,没能让他讨到便宜。”
洛阳城外,刘继隆与张淮深在城外乘马渡步,远处便是李佾所处的上阳宫,而四周则是百姓的耕地。
眼下百姓都在田间翻地,如此便能冻死许多藏在土中的病害。
面对被数百精骑护卫的刘继隆和张淮深,纵使百姓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却也知道不能招惹这群贵人不快。
“祐世隆此僚,待天下休养结束,某定要调兵将其平定,以复汉家江山。”
刘继隆说着安南的事情,同时又对身旁的张淮深说道:
“汝刚刚离开西域不久,回鹘便以万余胡骑入寇庭州,观汝姿态,莫不是毫不担心?”
面对这个问题,张淮深无奈道:“心中自是担心,然身居万里之外,担心亦无用。”
“更何况叔父的身体自入冬开始便有些不好,某着实担心叔父他……”
他顿了顿,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又似乎是觉得直接说出来有些不吉利。
刘继隆见他如此,只能改换话题,转头看向敬翔:
“派人告诉李相与斛斯光,在燕山各隘口坚守便可,眼下还不是与契丹、奚人交锋的时候。”
“陛下英明。”敬翔颔首应下,同时说道:
“燕山山脉宽阔林深,契丹与奚人时常藏匿其中设伏,除非朝廷调动大军围剿,不然根本无法重创他们。”
“河北大旱刚刚结束,百姓们只想安定,确实不宜动兵。”
刘继隆闻言点头,这个时代的燕山山脉可不是清末民初时那光秃秃的景象,而是山高林密,一眼看不到边的原始森林。
别说几万兵马,便是十几万兵马进入其中,也有迷路的风险。
若是放火烧林,则是会导致燕山山脉树林退化,漠北的风沙将会更容易的入侵河北之地。
伐林容易,可想要恢复便是困难重重,尤其是在全球气温下降,中原降水线东移的背景下。
因此对于燕山山脉的契丹与奚人,刘继隆更愿意调集大军,稳扎稳打的不断以军屯推进。
随着生存空间被侵占,契丹人与奚人要么就是北迁,要么就只能主动来进攻汉军。
只要他们敢来,汉军便可以以守代攻的不断消耗他们,直到他们在燕山山脉待不下去而北撤。
此外,以军屯不断北上,将燕山山脉之中能种植的河谷尽数开垦出来,这种做法更便宜日后汉军在当地自给自足。
虽然前期投入会比较大,但随着当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