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世而降等。”
“诸皇子授县侯,世袭四世而降等;宣庙诸子封县伯,世袭三世而降等;余宗室与陛下近五服者,以县男、乡君授之。”
“如是则恩礼兼隆,典章不紊。”
经过两个多月的考虑,李商隐等人最终在刘继隆制定的基础上,敲定了对李佾本人及李唐宗室的待遇。
这待遇比刘继隆此前承诺李佾的还要好,尤其是那些与李佾近五服的宗室们,基本都捞得了个从五品的爵位。
尽管不能世袭罔替,可俸禄却是实打实的。
刘继隆这么做,不仅是李唐宗室不会怨恨他,便是朝中许多旧臣都会为他说话。
不过在豆卢瑑等人看来,刘继隆此举只是假仁假义,他就应该继续维持唐统,才能回报朝廷对他的恩德。
“臣代今上应下此事,还请陛下接诏……”
刘瞻改换称呼,称呼李佾为今上,改成刘继隆为陛下。
刘继隆见状,也恭敬走下台阶,双手从刘瞻手中接过了诏书。
如此,大唐国祚自此而终,新朝大汉则冉冉升起。
“臣刘继隆,奉诏!”
“万岁、万岁、万岁……”
群臣三称万岁,继而朝拜,刘继隆则颔首示意:“平身。”
眼见刘继隆示意,群臣纷纷平身,而刘继隆也继续吩咐道:
“敕户部、工部修葺上阳宫,待修葺过后,请陛下往上阳宫居住。”
“如今朕暂居汉王府,改汉王府为行宫,待上阳宫坐落后,方在乾元殿即位。”
“臣等遵旨……”
眼见刘继隆吩咐好了所有,群臣纷纷应下,而刘继隆也转身往曾经的汉王府,如今的行宫内走入其中。
“臣等谨退……”
见刘继隆离去,群臣纷纷拜送,直到他身影彻底消失才纷纷离开此处。
待到李商隐返回南衙,立马便下令在洛阳征募所有工匠、民夫,以最快的速度将城外的上阳宫修葺。
上阳宫为唐高宗李治所修建,因为宫殿在洛阳城外,故此还被许多大臣谏言,认为不应该把如此奢华的宫殿放在城外,以免百姓见到徒增悲伤。
不过群臣的劝谏显然没有作用,上阳宫不仅落地洛阳城外,还在几十年时间里成为李治、武则天、李隆基的居住之所。
若非安史之乱后由于兵灾而毁坏,如今说不定还依旧矗立在宫外。
正因如此,所谓上阳宫,留给李商隐等人的只有一个地基。
原本的上阳宫规模宏大,整整用时四年才修葺而成,如今留给李商隐等人的时间不多,因此工部只能缩小宫室,将上阳宫设为周长二里,内有宫殿十二座,院落二十四处,苑亭台皆有的简易行宫。
饶是如此,造价亦不少于三十万贯,使得本就不富裕的国库雪上加霜。
不过即便如此,工部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在东畿之地开始募工。
与此同时,得知刘继隆受诏的李佾只觉得如释重负。
在了解刘继隆对他退位后的待遇后,他总算睡了个安稳觉。
相比较他,回到府内的刘继隆则是在用膳过后找到了封徽。
窗外天色渐暗,封徽带着几名侍女为他脱下衣服,为他洗漱干净后,才示意侍女们退下。
夫妻二人坐在床榻之上,其中封徽跪坐着,刘继隆则是枕在她腿上,闭目感受着封徽熟练为自己头部穴位按摩,不由得感叹道:
“二十四年功尘,如今总算是了却了此事。”
封徽闻言轻笑,手上力道加大几分,感叹道:“耶耶若还在,见到今日景象,恐怕会喜不自胜。”
“呵呵……”
刘继隆的笑声略带几分疲惫,随后又渐渐安静下来,直到半盏茶后他才缓缓开口道:
“即位只是开始,某要做的还有很多,打天下不容易,治天下也不容易。”
“如今天下百姓经过数十年的战乱,所想的无非就是太平,而太平过后,想的便是增添衣食屋舍,让日子过得更好。”
“某尚未入洛时便说过,若是能一统天下,必要以十年养百姓,十年致太平,如今便是实现诺言的时候了。”
他虽没有睁开眼睛,但封徽能感受到他说着这些话时目光灼灼,令人忍不住敬仰。
“如今的天下,难道还算不上太平吗”
封徽没有纠结前一句话,而是着重在后一句话来询问。
刘继隆闻言依旧闭目养神,可却轻微摇了摇头,紧接着说道:
“某汉人虽控西域与中原,然辽东、三韩皆失,西南又有祐世隆这群南蛮在狺狺狂吠,尚不及强汉盛唐时。”
“再说岭南、黔中、湖南等处群蛮四起,必须移民实土,才能将这些地方牢牢把控在手中。”
“只是天下初定,不宜擅动刀兵,故此当先养百姓,再致太平。”
他将他需要做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封徽听后双手略微迟钝,只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