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没带过这么笨的人(3 / 5)

知府能不能及时赶来替他们松绑,那就要看天意了。”

“这是一百多条人命!”叶蝉衣清冷的声线瞬间染上冰的气息。

金九龄脸上带着笑,漫不经心地用气音道:“我知道,我会让人把这句话也带给何知府,让他快点赶路。”

他随手招了个花棉袄,让对方去通知何知府。

“记得跑快些,别让无情捕头他们被狼吃了。”他笑意依然嚣张,“要是那样,我们要玩的游戏,就少了对手了。”

那语气,尚不如斗鸡的人,看一只鸡有温度。

叶蝉衣捏紧了手上绳子,带着一脸隐忍的怒意看着金九龄。

清莲映上霞光,便是怒色也是绝色。

金九龄嘴角露出个得意的弧度:“来人,将叶姑娘和花公子、楚公子绑了。”

叶蝉衣没挣扎,任由他们动作。

花满楼、楚留香亦然。

就连陆小凤也被绑了起来。

将四人绑起来后,金九龄让人给他们蒙上了黑色不透光的布条,挡住视线。

大概是考虑到花满楼大半时候靠听觉和嗅觉,他要求花满楼用熏过香的面巾蒙住鼻子,又用东西堵住了他的耳朵。

叶蝉衣伸手拉住花满楼:“你这么做,花花连走路都不方便!”

“叶姑娘放心,不用你们走路。”

金九龄将他们赶进了一辆囚车里。

四人组:“!”

他们忍!

囚车离税银车队的位置不远,可见此事早有预谋。

叶蝉衣嘲讽道:“金捕头还真是未雨绸缪,看来算计我们四人的事情,你早就谋划好了。”

“叶姑娘也不用说得那么大义凛然。”金九龄走在囚车旁边,“你们早在河间府就怀疑我了,不是吗?”

陆小凤连声叹气:“即便有所怀疑,我心里还是一直都不敢相信,你金九龄会是这样的人。”

“那你又怎会拉我游山玩水,拖着不让我与其他人汇合?”金九龄抱着自己的刀,并不信他们四个对他一点儿防备都没有。

温雅君子听不见,没发表意见。

楚留香摇头,一脸惋惜:“那是我们觉得,金兄若是为虎作伥,未免浪费了英才,才想着……”

言未尽,意已出。

“免了。”金九龄如今说话,语气都不复沉重,“我这一生,什么都做过了,唯独当坏人和一些更刺激的事情还没做过。”

叶蝉衣实在忍不住自己那张想要吐槽的嘴:“你确定自己什么都做过了?你生过孩子吗?学李寻欢那样送过心上人和家产给别人吗?太监了解过吗?有没有试过在腰上绑一根绳子,从悬崖跳下去……”

话没说完,感觉到了刀鞘横在脖子的压力。

“我闭嘴。”她抿着唇,不说话了。

好好的沉重气氛,一扫而空。

金九龄气到不想说话。

要不是怕这四个古怪家伙搅乱自己的计划,他就将人丢在无情那里,和他们一起自生自灭。

有一个花棉袄不明白:“为什么不把这四个人全杀了?”

“杀了?”金九龄嗤笑他的天真,“难道你不知道,这位叶姑娘背后有一个比我们主子还要更大的组织?对方能拿出这么多我们求之不得的药物、食物,实力岂可低估?这么珍贵的玩意儿,对方给叶姑娘就像是给自家孩子随便玩玩一样,意味着什么?”

花棉袄被喷了一脸口水,不敢去擦。

“皇上对公主都未必能有这样的宠爱。”金九龄眼里冰冷,嘴角弯起,“这是你说杀,便能杀的人?”

花棉袄拱手,弯腰低头:“是属下愚钝。”

金九龄将刀挂上腰间,背着手道:“一上山,就将他们四个关到地牢里面。”

“是!”

金九龄他们运送箱子时,不敢点起火把,只好就着最后一丝蒙蒙天色,赶紧将箱子搬上山。

“这银子……怎么那么重?”搬箱子的花棉袄,搬得脖子上青筋爆起。

另一个花棉袄喘了一口气:“里面都是银子,能不重么!少废话,快搬!”

呼哧——呼哧——

花棉袄好不容易将箱子全部搬进一个石洞里。

金九龄将火把塞到石壁凿出来的洞,对其他人吩咐道:“打开箱子看看。”

花棉袄伸手捏住锁,一用力。

嚓——

锁和扣子摩擦,什么都没发生。

花棉袄觉得,这大概是自己搬箱子搬了太久,累着了。

他抽出自己的长剑,往锁上一削。

铿——

火花溅起。

锁,还是无事发生。

哎呀呀!

岂有此理。

花棉袄不耐烦地挽起袖子,用剑削、砍、劈、刺箱子四周。

依旧无事发生。

金九龄制止了他们,弯腰去看箱子和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