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有据辩论道:“那不一样,丢失税银找不回是死罪,要掉脑袋的;为了税银牺牲老陆一个人,只需要革职查办。”
金九龄和陆小凤:“……”
好有道理。
“看来,你在叶姑娘心里的分量,轻了一点。”金九龄在陆小凤耳边,带着几分嘲讽说道。
陆小凤幽幽道:“要和我们花公子或者银子比,那肯定是比不过的;不过要是和金兄比,我在衣衣姑娘心目中,还是比较重的。”
打斗已停下,花棉袄们将他们围了一个大圈,金九龄压着陆小凤往后退。
他们退到包围圈之外,往后站到更高处,俯瞰所有人。
金九龄笑得嚣张:“我给你们一个机会从我手上抢回税银,可你们现在要配合我,不要轻举妄动。”
无情冷笑:“你倒是想。”
金九龄将刀往陆小凤脖子一别,陆小凤脖子上的表皮瞬间被割破,鲜血顺着刀锋流下。
不多,但足够吓人。
“别!”叶蝉衣和花满楼同时伸出手,往前踏了一步,大声喊道。
陆小凤“嘶”了一声后,有些得意般和金九龄道:“看来,我们衣衣姑娘和花公子,也没有那么不在意我。”
“少嘴贫。”叶蝉衣瞪了他一眼,朝金九龄露出个温和的笑容来,“金大盗,无情捕头的事情,我们是真做不了主,有什么需要我们办的,你直接吩咐就是了。就是你的手……稳着点儿,我们老陆也只是血肉之躯,挨不了几刀。”
花满楼神色里的担忧显然,两眉紧紧锁在一起:“金兄,有什么条件,你尽管提就是了。”
“没错。”楚留香也走到花满楼一侧,紧盯着金九龄,“无情捕头的主我们做不了,但你放了陆小凤,我们不插手这件事情。再者,本就是你派人引我们而来,我们并无主动掺和的意思。”
金九龄垂着眼眸,打量站在更低处的三人:“世界上最喜欢多管闲事的三个人,说自己没有掺和的意思,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信的。但你们想要保住陆小凤一条命,就帮我们将无情他们绑了。”
叶蝉衣他们三人对视一眼,朝无情道:“大(无情)捕头,得罪了!”
铁手瞪大了眼:“衣衣姑娘!花公子!楚公子!万万不可助纣为虐!!”
“等我们将老陆救出来,再找你们请罪!”叶蝉衣对花棉袄们道,“掩护我,拿绳子来!花花和老楚去牵制住四位捕头!”
金九龄站在高处,看叶蝉衣卖力的样子,很是满意。
陆小凤侧看金九龄:“在下有几件事情不明白,想请金兄赐教。”
“你说。”金九龄如今心情还算不错,说话的语气都多了几分轻松。
叶蝉衣他们倒戈,对无情等人来说,就是致命的一击。
“为什么要在应天府动手?”陆小凤紧盯着他的表情变化。
金九龄嗤笑:“怎么?你现在只关心这个?”
“我不是只关心这个,只是我关心的事情,你现在绝不会那么快告诉我。”陆小凤还有心情扬了扬眉毛,做出个无奈的表情来,“我只是选了个能得到答案的问题而已。”
金九龄斜眼看他:“不愧是陆小凤,在这种生死攸关的紧要关头,还一心想着案子的事情。”
“那你可以告诉我吗?”陆小凤的眼睛不转移。
金九龄望着那双透着自己得意笑颜的眼,一瞬间生出一种羞恼来,仿佛被人看穿了自己不堪的内心一般。
他移开眼,看着底下乱成一锅粥的场子:“应天府学子众多,口诛笔伐再简单不过。我要的不是税银本身,而是让天下人都知道,四大名捕被绣花大盗耍得团团转。”
“你这是在打朝廷的脸。”陆小凤盯着金九龄的侧脸,发现这张脸,可真是陌生不少。
明明样子都没变,但是那个风流讲究,不似寻常捕头的金九龄,已经消失不见了。
听到他的话,对方嗤笑声不息。
“朝廷?”金九龄念叨了两遍,什么都没说,又像是什么都说了。
陆小凤的心沉了下去。
对方的态度,说明了太多问题。
他们不再说话,气氛一时凝滞起来。
底下的打斗维持了一个多时辰才结束,叶蝉衣绑人绑得手都软了。
她甩着手,走到金九龄不远处:“现在可以把陆小凤放了吧?”
“还不行。”金九龄抛出几条更粗的绳子,“你们三个也绑上,和陆小凤一起,跟我去一个地方。”
叶蝉衣捞起绳子,像是在忍着脾气。
金九龄就喜欢看她生气,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这让他心里异常痛快。
“绑没问题。”叶蝉衣深呼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来,“现在天都要黑了,你也在这里和我们打过猎物,应当知道,一旦入夜,老虎和狼都有可能出来。他们怎么办?”
金九龄露出个恶劣的笑容来:“我会差人送信到府衙,至于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