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渤海去避避风头。”
“没有相府的吩咐,不得擅回。”
徐庶一捋胡须,又道,“当然,至于盘缠路费,自有相府承担。”
众人齐齐拱手,异口同声道:
“谨遵相爷之命!”
待送走众人后,徐庶又问手下人道:
“教你们准备的死尸备好没有?”
侍从回道:
“廷尉已经备了十二具死尸,都是方处决的死囚。”
“善。”
徐庶一指漳河水,“可先用水泡至浮肿后,使其面目全非,然后对外公布——”
“跳河之人,均未能生还。”
“喏。”
众人依命行事,很快演了一出尸体被打捞上来的戏码。
三日后,漳河浮尸之事已传遍河北。
“作孽啊!”
卖蒸饼的王婆指着河滩上那排盖着草席的尸体。
“好好的人,说死就死!”
“痴傻,太痴傻了!”
路人纷纷应和王婆。
“什么五斗米教,我看是鬼教还差不多!”
“你瞧瞧,好端端的几个活生生的汉子,说死就死,唉!”
舆论渐渐发酵,原本风光无两的米教在河北之地一下变成了人人喊打的存在。
众人纷纷称呼其为“鬼教”,指责其害人不浅。
一夜之间,米教在河北的民意基础登时不在了。
李翊见时机成熟,便正式下令,将米教定义为张角的之流的叛逆。
下令尽行全国缉捕其教众。
由于同时得到世家与百姓们的一致支持,米教的核心骨干们大量落网。
就连张卫也来不及逃回雒阳,被正式逮捕下狱。
消息传回雒阳总舵,张鲁闻说后,骇然不已:
“这、这、这……不是说河北有百万教众么?”
“怎么才一夜之间,就、就没了呢!”
张鲁不敢相信,他原本对河北的百万信徒是非常有信心的。
认为即便河北政府不会妥协,但也不敢把张氏兄弟怎么样。
毕竟群众基础摆在那里。
可没想到,李翊真的有本事将其在一夜之间变成人人喊打的存在。
甚至其能够使一向不对付的世家豪族与底层民众团结在一起,共同反对米教传播。
这人究竟有何魔力?
竟能施展出如此巨大的能量。
“世间多是负心人呐……”
张鲁颓然地坐倒在地,竟对自己的信仰产生了一丝质疑。
毕竟他对待自己的教徒一心一意,可真到要紧时候。
众教徒也是说走就走,完全没有予以他支撑。
这令他如何不心寒?
“师君,如今我们该怎么办?”
由于河北的分舵被一锅端了,五斗米教现在也是元气大伤。
张鲁愁眉不展,叹道:
“且先叫回各地教众,从长计议。”
“然后再设法施救师弟。”
微微一顿,又补充道,“李子玉并未马上处决师弟,说明其的确是一个极为聪明之人。”
“我们或许真的该转变思路,设法与之合作了。”
张鲁站起身来,目光望向北方,长长地叹了口气。
……
邺城,相府。
众军官正在举杯庆祝此次逮捕米教成员的任务,圆满完成。
李翊亲自出席,谓众人道:
“此次缉捕行动,诸位都办的十分妥当。”
“翊敬诸位一杯。”
众人纷纷举杯还礼。
酒过三巡,李翊又忽然开口:
“关于米教幕后指使之人,吾已调查清楚。”
“是魏人在背后使坏。”
众军官喝酒上头了,闻得此言,也不顾礼法,纷纷拍案怒喝:
“魏人简直欺人太甚。”
“请相爷向齐王奏命,发兵剿灭魏贼!”
“……不必了。”
李翊从怀中取出一卷竹帛,举在手中,展示给众人。
“齐王帛书在此,命我河北着手准备征伐魏国事宜。”
此言一出,一众军官眼睛顿时亮了。
“嘿!好啊,真是太好了!”
众人纷纷摩拳擦掌,准备厮杀。
他们待在河北数年,一直没什么机会参与重要的战事。
此前平定江南的大功,还被诸葛亮摘了去。
当然,就算不给诸葛亮,也轮不到河北人。
因为隔得太远了。
眼下的中原大战,河北是一个重要的战区。
几乎每一名军官都有机会上战场,建功立业。
“齐王让我准备战事,其实这几年李某一直在河北韬光养晦,积攒钱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