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有这种事?
刘备当即问手下人,有没有知道河北那边是怎么回事?
或有与河北熟络者,当即解释说。
因为李相禁了五斗米教,有教众反对,李相便将闹事的头目给抓了起来。
“可有造成人员伤亡?”
“抓捕行动相当顺利,并未有太大损伤。”
“……嗯。”
刘备一颔首,即命简雍亲自去安抚城外跪着的人群,告诉他们自己会出面解决这件事。
让百姓们一直跪着,也对政府舆论不友好,所以肯定是要将他们劝走的。
然后,刘备又亲笔书信一封,让李翊妥善处理此事。
不要造成大规模人员冲突,尤其是影响到正常生产活动。
这对齐国的社会舆论以及政府的公信力会造成影响,让李翊务必将此事尽可能的大事化小。
顺带,还将诸葛亮提出的战略计划一并发了过去。
……
河北,冀州。
邺城的街道上,上千名米教教众,列队宫门,额贴黄符。
声如浪潮,要求河北政府释放他们此前逮捕的米教教众。
这些教众组织力极强,他们既不干扰百姓们的正常生活。
也不与官府人员发生武力冲突,如果被打了骂了,也任由其打骂。
他们只是一味地嚷嚷着放人。
李翊登阙观望,但见地上白衣如莲,聚满了人。
他看了眼握在手里的竹帛,里面刘备再三叮嘱,不要将此事闹大。
恰逢此时,魏延自身后走来,他按剑请命道:
“此辈假静坐之名,行逼宫之实!”
“恳请相爷准命,末将只需带三百刀武士,可将……”
“文长谬矣!”
话未说完,便被李翊出声打断了。
以手指城下教众,道:
“观彼辈聚众,阵列有度,进退如一,必有智者阴为之谋。”
“若强以兵戈驱之,徒使黔首益怜其困。”
“则米道根基愈固,非利我也。”
李翊对这种闹事的活动的本质看得很透彻。
他们如此有组织力,显然是背后有高人指点。
如果去强行逮捕他们,只会引得周围百姓更加同情他们,这就使得米教在基层更得人心。
这种觉悟以及这种组织力,其实是非常麻烦的。
其背后的高人,显然拿捏了河北高层的心态。
他就是要逼着相府去做选择,是妥协还是强制武力镇压?
不论哪种,以李翊经略河北多年的威望,都动摇不了他的统治。
但正如癞蛤蟆一样,不咬人但膈应人。
“如此,为之奈何也?”魏延按剑问。
李翊一挥衣袖,澹澹道:
“从其所请,尽释系囚!”
“啊?”
一听这个命令,魏延顿时傻眼了。
他性格暴烈,向来是一刚到底。
如今放人,不等于是服软么?
“丞相,这——”
魏延还待劝说,却被李翊伸手止之。
“去办罢。”
“唉!”
魏延一跺脚,无奈拱手,“末将遵命。”
很快,此前被逮捕的闹事者,共计四十三全部被释放了。
那一众闹事者见人被释放以后,也感到诧异。
没想到相府居然真的会放人。
私下里商议接下来该怎么办?
为首的治头大祭酒当即吩咐:
“我等述求已成,不必再继续闹下去。”
“否则便是我等理亏。”
“可先退去,听候吩咐。”
众人从其言,各自散去了。
但米教还是将此次与官府的正面交锋,当成是一次“胜利”来进行宣传。
站在米教的角度,这极大提高了其威望,毕竟其赢得是河北政府。
而站在幕后者角度,他要的就是损害河北政府的公信力。
就在众人为眼前的胜利沾沾自喜时。
相府内,连夜召开了一次紧急大会。
李翊将一众高层全部叫了过来,并发表讲话。
“米教之众,号令严整,非寻常乌合可比,必有智者在背后运筹帷幄。”
“今日吾下令释囚,一为暂稳人心,二为试其深浅。”
“若其得寸进尺,继续鼓噪,则不过庸才所谋。”
“然其见好即收,进退有度,足见其所图非小!”
众人认真听着,都对此事无比重视。
因为这显然是有人想挑战他们河北官府。
只见李翊倏然起身,袖袍翻卷如云,厉声道:
“取河北舆图来!”
侍从急奉图册,李翊执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