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诉!”
“同去!同去!”
……
外围,在州桥上,在州桥下的围观百姓。
看着眼前的热闹场景,一个个都是笑意盈盈,开怀不已。
“走走走!”
“快跟上!快跟上!”
“乃公就知道,今日定有好戏看!果然不虚此行啊!”
对吃瓜群众来说,只要有瓜吃,那就很开心。
平日里,这些货就连街坊的小媳妇互相扯头发、撕衣服都能看的津津有味,何况是现在这样的大乐子?
吃瓜群众们,对此只有一个表示:搞大点,搞大点!搞快点!搞快点!
最好让爷爷我一次看个爽!
……
赵煦端坐在宣德门上,远远的眺望着那御道尽头,州桥之前的热闹场面。
虽然,他离得很远,别说听了,连看也只能看到些模糊的身影。
但赵煦知道,榜下肯定很热闹。
既然有热闹看,他这个人,从来都是不吝与他人分享的。
所以,两个穿着绯袍的官员,在童贯的引领下,出现在了这宣德门城楼上。
“判太学臣佃……”
“陆先生免礼!”赵煦微笑着,看向陆佃这个赵煦在太学的影分身。
这几年来,陆佃在太学,可谓是劳苦功高。
正是得益于陆佃的配合,赵煦才能在太学内部,一点点的扩张包括格物学在内的多门新学科的疆土。
同时,也正是靠着陆佃,赵煦才能把太学生实习制度落实。
只能说,不愧是子孙里能出陆游的人物。
真忠臣!
于是,每次陆佃面圣,赵煦都是很给面子。
连卿都不称了,直接喊先生。
“扬王、荆王府赞善兼国子监祭酒臣穆……“
“恭问皇帝陛下,圣躬万福!”
赵煦看向陆佃身边的那个老臣,这是赵煦第一次亲自召见他。
但,赵煦对他却是闻名已久了。
便也微笑着道:“郑老先生快快免礼!”
来人正是去年因为请求致仕,被都堂拒绝后,被刘攽拿来当成段子材料的郑穆。
只是,刘攽不会知道,赵煦之所以没有批准这位老先生的致仕请求,根本不是因为文彦博。
而是,这位老先生,乃是赵煦的父皇,传给他的圣遗物——此公,早在熙宁时,就被赵煦的父皇拜为诸王府侍讲兼太学博士。
主要任务,就是教授诸王,特别是赵煦那位好皇叔扬王颢的!
赵煦即位后,立刻想起了这位自己父皇的对扬王特攻,于是专门将本来都已经退休养老的老先生诏回朝中,让其担任扬王、荆王府赞善兼国子监祭酒。
让他继续去扬王、荆王身边,教授诸王子们,兄友弟恭,长幼尊卑之道。
稍有差池,就疯狂扣王子们的绩效(磨勘)。
同时,这位老先生还是赵煦的太学‘再教育’机构的负责人。
包括过去的驸马郭献卿在内的,好几个被赵煦送进太学,接受圣人经义再教育、再熏陶的衙内权贵,都是在这位老先生的眼皮子底下,每日机械的学习着圣人经义。
成果斐然!
因为郑穆这位老先生就是那种最古板、最传统的士大夫。
其言行举止,皆以礼为准绳。
传说,无论是农民家的孩子还是达官贵人家的孩子到了他手里,他也是一视同仁——该打就打,该罚就罚。
士人纷纷称颂——学者尊其德而服其教。
哪怕是当代的那些大儒,对其也非常敬重,以为是在世真儒。
比如已故的古灵先生陈襄在世时就心悦诚服的与旁人说——郑公深造于道,心仁气正,勇于为义,文博而壮!
而当赵煦把纠正太学学风、对犯错、犯罪的权贵衙内,进行圣人经义再教育、再熏陶的任务,交到这位老先生后。
郑老先生高兴坏了——正风气、树士风,正该如此!
于是,殚精竭虑,不敢有半分懈怠。
在他的管教下,还真的出了奇迹——从前,驸马都尉郭献卿居然真的学好了!
宝寿公主泪流满面——此果真大儒也!
于是,哪怕郭献卿已经在太学毕业了,可宝寿公主,依旧时常或遣人登门,或带着郭献卿亲自上门问候。
而汴京城的衙内们,也都是闻这位老先生之名而丧胆。
一个个都收敛了许多,就怕犯了事,被送到太学去当和尚。
对此,赵煦只能感慨——现代的资本家果然很强。
确实,这个世界不存在没用的人。
只要摆正了位置了,哪怕是最顽固的保守派,也能为国家改革贡献自己的力量。
这位郑老先生,就是最好的例子。
看着这两位分别主管着当代最高教育机构和学风学德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