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双子之镜(4 / 5)

,整个过程不超过十五秒。

随后,她语调平缓地补充一句:

“剥离者三枚。无牌秘诡一批,交付点不变。”

代理人轻轻点头,转身离开,鞋底与石砖接触时发出咯咯的细响,像某种微型倒计时器开始滴答。

车门合拢,寂静回归。

维多莉安沉默地坐着,片刻后拆开随附的纸条,一行血红字迹印入眼底:

“a47790:剧场波动实验双层变量(目标:命运)”

她神情未动,火漆重封,将纸条随手丢入座侧的焚化盒中。

火焰噌然腾起,照亮她眼中的一瞬反光,却连瞳孔都未能真正映入。

她不是“谋划者”——她只是写代码的人,而世界上的敌人,不过是尚未适配剧本的程序段。

正当火光熄灭,她指尖一动,识海震颤,一道熟悉的心语浮现而来——

亚瑟的声音,轻柔如雾:

“他咬钩的样子,真是……急不可耐。”

她没有立刻回应,只是缓缓扭动右手食指,将皮手套边角转至内侧,银纹浮现,接通闭合心语回路。

“你又没加饵料。”她声音如算法流转,干净而无波动。

“因为鱼泡在毒水里。”亚瑟笑了一声,笑意却未至语气。

她叹了一口气,少见地带上一丝疲倦:

“有时候,我真想知道,你是在养鱼,还是在投毒。”

“你知道的。”亚瑟轻声道,“剧场不是为了演戏,而是让人以为自己在演戏。”

维多莉安的视线穿过车窗,望向低语广场尽头,那排早已枯死的黑松。

据说,那是旧王朝用于吊死被流放贵族的树,现在仅剩如干裂血脉的树皮残痕。

“你真觉得,奥利昂能成为变量”她轻问。

“不。”亚瑟答得极快,“他只是一个能举起火把的人。”

“变量是火——是他身后那道影子。”

维多莉安眉心微动。她像是在脑海中模拟一串因果链条,随即道:

“那么第一层变量是他。第二层变量呢”

亚瑟的语气微顿,心语如墨缓缓渗出:

“镜子。”

“我们会让他在镜中看见命运的模样,然后亲手——去打碎它。”

维多莉安缓缓闭上眼,内心语音如诗,深沉:

“你不是在布杀局。”

“你在布一个‘崩解感知’的剧。”

亚瑟没有否认。片刻后,只淡淡说了句:

“剧中人总以为命运是别人写的剧本。”

“直到有一天,他们照见了镜子。”

她忽然笑了,极轻,却是真正意义上的笑意——一种久违的、接近“人类”的情绪。

“好吧。”

她轻声喃喃:

“愿他打碎那面镜子……也别忘了——自己一直在演‘别人想让他演’的剧。”

车轮轻颤,马蹄声缓缓踏入夜色,节奏稳重,几乎像是有意为一场未写完的剧提供配乐。

沿途的宫墙投下光与影的斑驳回环,仿佛马车并非行驶在人间路径上,而是在穿过命运之线的缝隙。

车厢内,维多莉安静坐如雕像,从怀中取出一支暗金羽笔,翻开随身携带的那本小册子。

她落笔极快,字迹深刻,仿佛不是写,而是从记忆中掘出早已注定的句子。

实验阶段正式启动:变量一就位,变量二待观测。

命运剧场,构建完成,等待“误解发生”。

她的书写像钟表齿轮的咬合,每一个字都仿佛曾在别处写过,只是此刻被重新复刻,像剧场后台的预演台词。

就在马车绕回王宫侧门、即将驶入内院时,月光从云隙中洒下,穿过帘缝,落在她左手掌心。

光照之下,那是一枚形制古旧的水晶戒指,表面雕刻着复杂镜纹——那是“镜之门”的开启权证。

她低声自语,语调极轻,几乎像在对梦境说话:

“真正的门,从来不会写在地图上。”

马车驶入王宫深处,轮声、马嘶、风声一一被甩在后方,最后归于一片死寂。

主厅之中,舞曲渐弱,旋转的裙摆、浮夸的笑语与掩藏的锋芒都在有意无意地减速。

仿佛某种“人为制造”的尾声正被悄悄启动,灯光微暗,舞步如旧戏尾音,在空气中飘浮一会,然后沉没。

那是一种舞台灯调光器拉下的错觉,一种告诉所有人“你们的部分结束了”的温柔提醒。

与此同时,在主厅二楼的昏暗画廊深处——双子归位。

亚瑟静倚在那面古老的镀银镜前,镜面斑驳,镀层剥落如剥皮的记忆,映像如碎雨中的湖面般不定。

他不语,指尖却在镜边悄然描绘出一个符号。

不是文字,而是一道封印构图,类似意识启动的路径,

画出后并不会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