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低下来:“不方便就算了。”
“方便!”莜莜脱口而出,说完又窘,
“我……我猫粮在超市买得到吗?”
“我让人送。”他笑,把手机揣回兜里,“走吧,送你回家。”
凌晨的六号线比来时更空。
奶糖趴在莜莜臂弯,呼噜声像小马达。
列车晃动,周九良伸手,指尖在猫耳后挠两下,顺势落到她手腕——很轻,却烫。
“云莜莜。”
“嗯?”
“下周我回来,能去接机吗?”
“几号?”
“周五,傍晚六点,t2。”
“好。”
“航班号我发你微信。”顿了顿,他补充,声音低到近乎气音:“想第一个见到你。”
猫尾巴扫过莜莜下颌,她痒得想躲,又舍不得挪开。
地铁到站,她抱猫起身,周九良跟着下车。
出闸机时,他忽然伸手,把她被风吹乱的围巾理好,指尖擦过她耳垂——
“夜里凉,别感冒。”
莜莜点头,不敢抬头。
她怕一抬头,眼里的喜欢就溢出来,把整条街都淹了。
回家电梯里,手机震了一下。
zjl-6:【奶糖夜里要喝温水,别太凉。】
莜莜:【知道啦。】
她低头撸猫,发现猫爪下压着一张折得极小的纸条——
展开,是航班信息,末尾多了一行字:【回程路上,给你带天津的草莓糖葫芦。——z】
电梯“叮”一声抵达。
莜莜把纸条贴在胸口,觉得整个春天的草莓,都在她心里炸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