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轻衣:“不是什么大事,你平时已经很忙,我也不想用这种小事打扰你。”
“而且你接手陆氏还不到一年,公司看起来风平浪静。但不服气,不认同你的声音不可能没有。”
至少她在陆氏那段时间,偶尔听见过一些对陆庭深不太好的言论。
“我不想再让你因为我的缘故,被人留下口舌。”
当然,她也有自己的顾虑。
陆太太这个身份,以她的家世和资源,和陆庭深注定是不匹配的。
可她现在,越来越喜欢他,也心甘情愿越陷越深,不想再离开。
唯有自己足够强大,才能什么也不怕。
后面的话,许轻衣没说出口。
这些事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说出来,除了徒增无趣,没有任何用处。
陆庭深淡瞥她,“公司有人对我不满意,和你受委屈是两码事,别跟我偷换概念。”
许轻衣:“……”
陆庭深:“更何况,法务部的人,早就引起众怒,许多人只是敢怒不敢说。你替那些不敢说话的人出了头,谁还敢有意见?”
许轻衣瞪他,“到底你是律师还是我是,以前没见你这么能说。”
陆庭深挑眉,“跟你学的。”
两人以前发生争执,说话都是直接往对方肺管子捅。
他再怎么话少,也受“益”颇深,学出来了。
回到家里,陆庭深找出结婚证,翻开,拍了张照,隐藏掉多余信息,留下和她的照片,发了朋友圈。
操作行云流水。
许轻衣反应过来的时候,陆庭深那条朋友圈的评论区已经炸了。
“你干什么?”
“衣衣。”
陆庭深手指抚过她脸庞,黑眸幽深。
“我知道你会担心什么。但和我结婚的,是你许轻衣,我只要你这个人。如果不是你,谁都没有意义。”
心跳热烈。
像泉水沸腾滚烫。
许轻衣踮起脚,在他唇角亲了亲,有些不敢相信,怔怔地望着他,“你……”
陆庭深:“嗯?”
她绕他周身走了一圈,极其疑惑地说:“你居然会说这种话。陆庭深,你是不是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
“……”
他垂眸,单手端起她下巴,“不喜欢听?”
喜欢是喜欢。
可是——
许轻衣幽幽看着他:“你不记得了吗,去年今时,你参加商宴,景臣哥问你是不是带我当女伴,你只说了三个字。”
陆庭深眼皮跳了跳。
那些对他来说已经很久远的记忆,自己只依稀记得他对她不好,可要具体某一句话,还真忘了。
直觉告诉他,自己一定没说什么好话。
许轻衣口齿清晰地一字一句道:“你说,我不配。”
陆庭深脸色一僵。
“真是我说的?”
“果然,男人就是金鱼,记忆只有七秒,说过的混账话永远不记得。”
“……”
陆庭深轻叹了口气,低头讨好地亲了亲她,“乖,那时候是我不对,跟你道歉。”
“不接受。”许轻衣轻哼一声,眼波流转,“除非——”
“除非什么?”
许轻衣没回答,拉过一张椅子,按着他肩坐下。
许轻衣:“你坐在这里不要动。”
陆庭深抬了下唇,“怎么,你要去买橘子?”
“……”
许轻衣转身走进卧室,再出来时,手上多了条浅色系的领带,是她前不久买给他的。
陆庭深倒是真乖乖坐在椅子里等她。
双腿交叠,慵懒闲适。
许轻衣走到他跟前,“我记得这条领带,你还没戴过。”
陆庭深:“现在戴?”
许轻衣:“现在戴。”
陆庭深这会儿穿着黑衬衣黑西裤,衬衣领口微微散开,锁骨若隐若现。
许轻衣倾身,扯开几颗纽扣,胸前肌肉纹理展露,结实紧致。
他肤色偏白,头顶灯光明亮,又在黑衣映衬下,竟显出几分动人心魄的妖冶。
许轻衣将他两只手拉到背后,用领带拴住。
陆庭深挑眉,意味深长看着她,“玩花的?”
许轻衣,“以牙还牙。”
陆庭深,“?”
她手指落在他皮带扣上。
“衣衣。”陆庭深声音低而冷,“玩过火了,后果自负。”
许轻衣不理会他。
今朝有酒今朝醉。
今朝有仇今朝报。
这种机会可太难得了,就算明知事后会被他算账,她也不要错过。
……
陆庭深在洗手间清洗完,换了身衣裤。
出来时,始作俑者离他远远的,满脸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