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巴巴地望着头也不回的人,心中想着,凭什么阿大是叔叔,他就是哥哥这孩子叫得辈分都乱了。
丁元幽幽的叹了口气,余光瞥见从酒窖走出来的阿大,连忙走过去“阿大,咱们出去比划一下”
阿大看了他一眼“你打不过我。”
“不试试你怎么知道我打不过你”
“前天试过了。”
“你那是偷袭”
“身为习武之人,就是要时刻提高警惕心。你翻墙私闯别人家,连这点警觉都没有,可见你武功不怎么样。”
他闯的是阿芫的家,需要什么警惕心
“就算如此,你背后偷袭赢的也不光彩。”
“可我本来就是暗卫出身,无所谓光彩不光彩,只要达到目的就好。”
“”这话丁元没法反驳,他噎了好一会儿“你是丁然派来杀我的,虽说没成功,但那是因为芫叔。现在我找你比斗,你赢了,咱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我赢了,你帮我做一件事,如何”
阿大沉默了片刻“走吧。”
俩人出了大门,秋昀还不知。
他与盛平安用过夜宵,便回房沐浴,准备休息。
月色如纱。
柔和的光辉笼罩在窗外的海棠树,月色透过叶子的缝隙探入屋内,映照出屏风后修长的人影。
秋昀着件单薄的外袍,披着湿漉漉的长发从屏风后走出来,习惯性的喊道“阿大。”
本该出现人却迟迟没有回应,他怔了一下,拢了拢外袍走到门口,拉开房门,凉风扑面而来,吹得他衣摆飘飞,他抬头看向走廊的房梁,却见那里空无一人,也没多想,只当今日累了一天,回去歇息了。
正要关门,一道急促的脚步声从走廊尽头传来。
扭头看过去,就见一袭黑衣的男子沐浴着银辉匆匆跑过来。随着距离的拉近,来人头发散乱,衣着也凌乱不堪,眼角淤肿,眼眶泛青,一副被人狠狠揍过的模样,眉心一抽“你跟阿大出去打架了”
丁元带着一身汗臭味儿想扑进秋昀怀中,却不想对方在他扑过去的瞬间后退了几步,叫他一个趔趄,差点扑倒在地。
“芫叔”他幽怨地望向嘴角上扬的男人,委屈道“我被阿大打了。”
秋昀眸中噙满笑意,把人迎进屋内“我都说你打不过他,为何还要去挑衅他”
“你说我只有三脚猫的功夫,我定然不服气啊。”丁元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咚咕咚灌了两口,才幽幽道“谁知道他那般阴险,竟全往我脸上招呼,肯定是因为他嫉妒我长得比他英俊。”
“那阿大呢”
“他”丁元想阿大这会儿应该是蛋疼,便不着痕迹道“他看到我往你这边来,怕你责骂,没敢过来。”
秋昀斜了他一眼“除了脸上,身上可有伤”
“有。”丁元捂着胸口道;“胸口,背上,还有腿上被他打了好几棍子,估计都青了。”
“你先回房先沐浴,我晚点给你送药。”
丁元点头,扶着桌面刚站起来,脸色一白,整个人重心不稳地坐了回去“芫、芫叔,我腿、腿腿好像断了。”
“阿大下手这么重”秋昀惊讶地走过去,蹲下身捏了捏他的腿骨,见腿骨完好,松了口气“没断,估计是你方才跑得太用力,给拉伤了,等会我拿药油帮你揉两下,消肿就好了。”
“这、这会不会太麻烦你了”丁元口不对心道。
“无妨。”秋昀扶着他到长榻躺下“你先休息会儿,我让老陈打水过来给你沐浴,顺便拿药过来。”
秋昀带上门出去找了老陈去他房间换水,想了下,拿了药又拐去了阿大的房间。
阿大住在盛平安隔壁。
平安的屋子已经熄灯了,阿大这边还亮着一盏烛火。
他敲了敲门“阿大,是我。”
门内沉静了片刻,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
“丁元说你们”
门甫一打开,秋昀才说了一半,就被阿大惨白的脸给愣怔住了,他抬手去摸脉,却被阿大避开了过去。
“公子,我没事。”
“那你的脸色怎地这般差”
“我”阿大弯着腰,抿了抿唇“我真没事。”
秋昀打量了他一会儿,见他唇色发白,腰身佝偻,手下意识捏拳,衣摆下的腿微微发颤,忽地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取出一粒药丸“止痛的,你等会儿服用了睡一觉,明日便没事了。”
阿大迟疑地接过药丸“丁元没事吧”
“都是皮外伤。”
秋昀嘱咐他回去休息,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看到躺在长榻上叫唤疼的男人,眉峰一拧“你跟阿大比斗,怎地使用那般下作的手段”
丁元唇角的笑容一僵“你、你知道了”
“你说呢”
“不是。”丁元连忙坐起身,拉着秋昀的衣角,“我与他事前有约定,我赢了他要为我做一件事,他赢了,曾经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