鳏夫(5 / 6)

的事一笔勾销,为了赢,他对我那是下狠手,我这也是被他逼急了,才才不得已为之。”

阿大是暗卫,学的都是置人于死地的毙命招式。

秋昀说丁元打不过阿大,不是开玩笑的,可显然丁元不信,吃了亏才知道阿大的厉害。

“此事既然你们有约定,我便不多说什么,只是,以后待自己人,别用那般下作的手段。”

丁元见他面色缓和,连连点头。

恰时陈叔送来热水,他扶着丁元去屏风后沐浴,随即拿着帕子擦拭自己的湿发。

夜,越来越深。

清凉的晚风从半开的窗台吹进来,吹得床幔轻轻地来回晃动。

秋昀望着丁元后背上与阿大比试后留下的淤青和几条伤疤,手指抚过其中一条粉红色的疤痕“这条疤痕是怎么留下来的”

“小伤,打西州留下来的。”丁元轻描淡写道。

他不太想把战场上的残酷说给阿芫听,也不想让阿芫为他担心。

秋昀挽起袖子,把药油倒在手心搓热“如今你身在军营,很多事身不由己,多的我不说,只希望你尽量留条命回来。”

很朴素的一句话,却听得丁元鼻头一酸。

他把脑袋埋进枕头里,闷闷的嗯了一声。

秋昀把手掌搓的滚烫,随即一巴掌摁下去

“嘶轻、轻点芫叔。”

“你连刀子都挨过,还怕这点疼”

“那不一样”丁元一张嘴,差点又哼叫了出来。他感受后背上的酥麻感,并拢双腿,咬紧牙关,一字一句道“在战场上没人疼,受伤只能咬牙忍着,现在我有人疼,人自然就娇气了。”

秋昀没有说话,耳畔时不时传来闷哼声。

一开始听着还算正常,可后面就越来越不对劲。

“后背好了,你转过身来。”

“”丁元趴在床上,就着这个姿势一点点挪到里边,头也不敢抬“我、我自己来就好了。”

秋昀敛起眼底的笑意,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丢下药油转身下床。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药油味儿。

他走到窗台,打开窗子,冷风灌进来,吹得烛台上的火光不停地摇曳。

屋子里一片寂静,俩人都未开口。

丁元闷在枕头里,满心的懊悔,他与阿大比划确实是不服气阿芫说他只有三脚猫的功夫,比试后认识到自己的不足,也有想用身上的伤来博得阿芫的疼惜。

可他哪里知道不过抹个药,便会有这般反应

他偷偷扭过头,看到立在窗台的背影

“你是不是断袖”

清冷的声音从窗台飘进他的耳畔。

他咬了咬唇,不知该作何解释。

沉默等于默认。

秋昀心中了然,他没动过情,也不知动情是何模样。

虽说他的养子归庭是断袖,他的大弟子虽是女子,却也与其女弟子厮守终生。前者是从小一块长大养成的默契,且儿媳一向对归庭有极强的占有欲,没有参考价值。

大弟子与徒孙平日相处极为正常,私下如何他却不知,所以他待情爱一事,了解不多。

惆怅地望着悬挂在夜空中的圆月,心中难得有些不解,不论是弟子还是养子,全都好同性。

来到小世界,收个义子想当儿子养,然这个小兔崽子也是个断袖,怎地与他有关的人都是断袖

还有平安平安应该不会是断袖吧

“芫叔,我、我”

“行了,你不用解释。”秋昀深吸了口气,平复心中郁气,转身微笑道“不论你是喜欢男子或女子,皆是你个人自由。”

“啊”丁元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对方这是没发现自己的心思。

心中说不出是失望居多还是庆幸居多。

“鉴于你这种情况,我也不方便再留你了,毕竟日后若是叫你未来的另一半知晓,说不得还会吃醋,给我带来麻烦。”

“我没打算找。”除了你之外的人。丁元在心中这样说,面上却迟疑了“芫叔,我这样,你会厌恶吗”

“不会。”不说他原本的世界对待感情不拘男女,便是他养子和徒弟们都是断袖,若要介意,他早就把他们拆散了。

“那就好。”丁元悬在嗓子眼的心终于落回肚子,他侧身支起半边脑袋“芫叔,我腿还没抹药呢。”

“你不是说你自己来”

“我那不是不好意思吗”

丁元打了个哈欠,撑起身子,撩开裤腿“青了好大一块。”

“你自己来,我今晚睡长榻。”秋昀关了窗子,留了条缝隙,转身去里间净了手,回来又收拾长榻,抱着被子铺在上面,仰面躺下去,听着丁元不时抱怨阿大下手太狠,突然道“你是不是喜欢阿大”

丁元猛地抬头,瞪大眼“你说什么”

“我听说有一种感情叫相爱相杀,阿大打了你一闷棍,你之后又套他话,又是找借口与他比划,颇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