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跟客厅里的萩原、松田打了招呼,但在见到厨房里的幼驯染时,他可疑地沉默了。
“zero。”
“怎么了hiro”降谷零疑惑地歪头。
诸伏景光“你稍微收敛一下。”
“嗯”
诸伏景光扶额,作为最了解降谷零的人,他打赌昨晚zero和绵星一定发生了什么。
他好笑地调侃道“我感觉,我都能看到zero你周身飞出来的小粉花了。”
降谷零眨眨眼,干咳着别过脸,道“好,我收敛一下这么明显吗”他不自在地摸摸鼻尖。
诸伏景光忍笑道“嘛,对我来说是挺明显的。”
说着话,樱井理莎和伊达航也相继到了。
看了圈屋里的人,樱井理莎没想太多,随口问道“绮月还没起”
伊达航接口道“没起也别叫她,昨天她肯定也累了,让她好好休息。”
但已经知道昨晚降谷零也留在这儿的诸伏景光、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听完上面这段对话后,神色不禁古怪起来,随后齐刷刷看向降谷零。
降谷零正好看向卧室的方向,没注意同期们的古怪神色,回答道“昨天是睡得晚了些。”
伊达航樱井理莎“”
行,这次他俩也听出问题了。
“你昨晚没有走”樱井理莎不可置信地问。
降谷零略有些不自然,但很快就理所当然地反问回去“我走了谁照顾她”
樱井理莎噎住。
大概是听到了他们的动静,卧房的门很快被拉开。
几个警校生耳尖地听到门锁被拧开的声音,不约而同的在心里点头,不错,绵星绮月小绵星还是有防范之心的。
接着就看到黑卷发女人睡眼蒙眬地走出来,揉了揉眼睛,沙哑的声音问“几点了”。
但重点是,她的嘴角边有一处结痂的小伤口,脖子靠左侧耳根的位置,有枚绯色的痕迹。
所有人“”
首先,这个季节肯定没有蚊子。
其次,这屋里昨晚留了个男人。
再者没有再者了
啊啊啊恨只恨自己长了眼睛
为什么他她的视力这么好
这狗粮都喂到嘴边了啊
大清早的,强喂啊这是
但重点中的重点,绵星绮月小绵星不是昨天才苏醒吗
在场五个人的谴责、难以置信、控诉、愤怒的目光统统都投向了降谷零,而降谷零自己也是一懵。
嘴角他知道。
但脖子昨晚他用了很大力吗
没听到回应,绮月睁开眼就看到六个人异常沉默地坐在她家的沙发上。
“你们跑我这里静坐来了”
“咳,”降谷零连忙起身,推着绮月的肩膀往洗手间走,“你先去洗漱吧,一会儿吃早饭。”
绮月满头雾水,直到从洗手间的镜子里看到了自己。
“”
难怪大家会沉默。
换她她也会沉默。
绮月深呼吸一口气,握紧拳头。
降谷零
*
“我不同意啊不同意”
安静的饭桌上,萩原研二突然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大声道。
“这门婚事研二爸爸绝对不同意”
“噗咳咳咳咳咳咳”x6
“哈”降谷零当即炸毛反驳,“萩原别想占我便宜啊”
“爸、爸爸”绮月瞳孔震惊。
她昏迷四年,什么时候给自己找了个爹
松田阵平一脸嫌弃地往旁边靠了靠,远离幼驯染,“hagi你正常一点”
“你怎么这么说呢小阵平”萩原研二义愤填膺,挥舞着手臂道,“这几年都是谁在天天陪小绵星啊我敢说,就连樱井都没我们去得多”
樱井理莎老老实实道“这倒是真的。”
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交通课的执勤时间换得勤,她很少有整块时间去看绵星绮月。
“那这么说,松田是妈妈桑”诸伏景光憋不住笑出声。
樱井理莎疯狂大笑“哈哈哈哈哈”
“噗”伊达航再次被呛住,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哈哈哈哈哈松田妈妈意外地合适啊”
“够了啊你们”
绮月捂住脸。
不过别的不说,就看萩原这几年尽心尽力照顾她的样子,还有他始终放不下的愧疚
“爸爸是不可能了,”绮月将双手交叠放在下巴下,冲臭着脸的半长发男人歪头笑,“最多叫一声哥哥。”
若是让她现在跟萩原研二说“我没事了,我已经醒了,你别把那些事放在心上了,别愧疚了”想也知道萩原做不到、放不下。
那不如就先让他占着身份吧,兄长照顾妹妹的情谊,总比愧疚者对恩人的情谊好。
时间一长,见她一直好好的,萩原研二大概也就能释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