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
“睡觉,困了。”
女人沙哑的嗓音轻描淡写地道。
徒留下降谷零撑着身体,半躺在她身边,抿着唇,舔着口中清甜的味道,心跳如雷。
“绮月”
绮月装听不见。
给个甜头应该够让他纠结一段时间了,求求了,别来撩她了,真当她是什么纯情小白花吗
小心她吃完就跑。
然而降谷零不知道绮月内心的想法。
绮月给了一颗糖,可他却已经苦痛了许久,这一点点甜已经足够让他眼神发亮,精神振奋。
“唔”
当绮月被反压在床上凶狠地亲吻的时候,险些以为她刚才的行为是惹怒降谷零了,或者她这是放了个男人进房间,还是放了只大狼狗啊
又舔又咬,头发蹭得她脖子好痒。
“唔等、等等”
好不容易推开些降谷零,绮月在被他手臂困住的狭窄空间里大口喘气。
看到那双紫眸中隐隐燃烧的热切,绮月连忙捂住嘴,不小心碰了一下被咬破的嘴角,顿时刺得她吸了口凉气。
“让我看看。”看到女人微微皱眉的样子,降谷零压抑着喘息,将她的手别开,仔细检查那个破口,“抱歉。”
“你今晚似乎一直在道歉。”绮月生怕他又要吻下来,趁这个时候提醒道,“我可是才刚苏醒啊你别明白吗”
金发男人揽着绮月坐起身,将被热汗黏在皮肤上的碎发撩上去,无奈地叹道“我知道,我还不至于这么不做人。”
这谁能肯定啊
绮月刚才盖着被子都没觉得热,而穿着短袖的降谷零已经出了汗,抱她的时候,身体的温度烘得她都觉得热,就知道这男人在忍耐。
但见降谷零这么忍着,刚被他强力压制的绮月怀着挑衅的心思,虚虚碰了下嘴角,道“看出你这是初吻了,吻技真差。”
降谷零顿时神色微妙而危险地看过来,“这么听起来,你很有经验”
绮月勾起微笑,扬眉道“你猜啊”
反正今晚他肯定不能拿她怎么办。
降谷零确实眯了眯眼,眸中闪过一丝冷光,但转瞬他就笑了“你故意气我”
绮月被他突然俯身凑近的气势压得身体后仰,背靠在床头上,眼睛被降谷零近距离逼视着,听他道“能把一个对你有别样心思的男人放进自己卧室里,还毫不警惕你会有经验嘁。”
绮月“”
是有吧刚才那个不屑的语气词
绮月硬气回怼“就不能是因为我不在乎这种事吗”
“不在乎”降谷零挑了挑眉,作势要脱衣服,“那我也不用停下来了”
“啊啊啊”绮月立马物理打断他的话,拿起旁边的枕头就砸过去,“禽兽啊你”
降谷零接住枕头,哼笑一声,继续抬手脱掉了上衣,在绮月警惕的目光中,翻身下床,好整以暇地道“你睡吧,我去洗澡。对了,借条毛巾。”
绮月喉咙一哽“”
这男人怎么回事啊
等降谷零冲完冷水澡出来时,毫不意外地发现卧室的门已经被反锁了。
他摇头失笑。
也好,今晚要真抱着她睡,对他而言也是不小的挑战。
被关在门外也不生气,反而心情大好的
降谷零施施然在沙发上凑合了一晚,一大早就起床整饬早餐。
*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为了炸弹犯的事情,在警视厅忙碌了一晚上。
公安部想把人提走,搜查一课三系不愿意,萩原研二知道前者是谁的意思,也知道后者违背不了前者,但三系好歹都是他的同事,他不能不管,于是夹在中间周旋了许久,才让公安同意让他代表三系参与审讯。
松田阵平则是带人搜了炸弹犯的老窝,从里面收缴了一堆危险品和制备工具,光处理、归档完这些天就亮了。
两个疲惫的打工人在警视厅门口相遇,对视一眼。
“如果让我知道某个混蛋在绵星家悠哉悠哉待了一晚上,我必要揍他一顿”
“带我一个。某人把事情都交给公安,自己可是清闲了,把我们给累得够呛”
这对幼驯染气势冲冲地赶往绵星家,还真见到了某金发混蛋。
松田阵平活动着手腕,“虽然早有猜测。”
“但亲眼看到果然还是不爽。”萩原研二脱掉外套。
降谷零看见两人的拳击姿势,懵然了两秒,将早餐快速放好,一边灵活地躲避或回击拳头,一边压着声音控诉“怎么回事啊你们为什么要揍我”
“你说呢金发混蛋”松田阵平恶狠狠地瞪过来,“我们在辛辛苦苦加班,你在见缝插针谈情”
“就是啊”萩原研二大力附和着,“太可恶了小降谷”
降谷零哭笑不得。
三个人二打一混战成一团,直到门铃再次响起才暂时停战。
诸伏景光进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