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不如直接去泾河那里的蜃楼堵老爷们去!”
这话一出,叫原本砸了半日的门,却又砸不破,正在发愁的百姓们听了眼睛当即一亮,纷纷开口问了起来。
“泾河蜃楼是在哪里?你说清楚些?”
“哎!我好似听说过的,莫不是我先时听说的那个吧!”有村民显然是个‘包打听’,爱打听各种小道消息的,听到这里,顿时笑了,“那地方……不就似个孤岛?堵了人,老爷们想跑也跑不了的!”
“这样好!”有人拍手叫好,“叫他跑了还怎么赔钱?让他赔钱!”
“去蜃楼!”有人吆喝了一声,将铁铲扛在肩头喝道,“去蜃楼!”
“去蜃楼!”
……
门外一声接一声“去蜃楼”的声音听得门内原本举着刀兵严阵以待的打手们舒了口气:几个钱啊!哪至于卖命?可不卖命又不好交待!好在自己家里用的东西……老爷们不会偷工减料,瞧这铁门……啧啧啧,真结实!
铁铲、铁锹、菜刀、锄头什么的砸过来都不破,哪似自己家里的那扇门?有时风雨大点……指不定都要刮坏了呢!
都是门,老爷们家里的同自己家里的……恍若不是同一件物什呢!
门外一声一声‘去蜃楼’的声音越来越小,人群也随着那越来越小的声音越走越远。
……
那厢被实打实欠了债是真,‘并不无辜,贪便宜,图天上掉馅饼’也是真的村民们向蜃楼的方向行去了,而另一方走至城中,突然觉得‘饿’了,寻了家酒楼悠哉悠哉食起午食来的童家父子正低头认真点着菜。
虽只有两个人,可……即便是身体羸弱,饮食清淡之时,也要备上满食案菜食的童正又怎么可能怠慢自己?两个人……也是要点满一食案的菜食的,各种招牌菜都要来一份,这些菜不定有多对自己的胃口,但多半是酒楼里最贵的。
贵介的菜肴除却食材稀罕之外,还贵在要花的功夫之上,听酒楼的东家小心翼翼的提醒自己有几道菜是个‘慢炖’的菜,要等上小半个时辰时,童家父子点头,童正则不以为意的嬉笑道:“爷有的是时间,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原先身体羸弱,不知道是什么人对自己下的手,怕阎王爷随时将自己的性命拖走时,嘴还软和点;眼下么……身体好了之后,看着自己一日比一日精神的身子骨,再看对面童不韦花白的头发,他不止身体硬,嘴也越来越硬,越来越不客气起来了。
“爷又不像那些奴仆,还要打工……看人眼色领工钱,晚去一会儿还要扣工钱什么的,爷最不缺的……就是时间。”童正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到底还是有些顾忌对面神情木然,甚至可说形容枯槁,显然已被那位大人的雷霆手腕压麻木了的童不韦,声音低了低,道,“爷……有的是时间!各种各样的时间。”
对面童不韦的心思……他也知道,可他不惧……因为童不韦手头的时间太少,少到全然不可以再拿时间来当筹码搏一搏的地步了,只能听之任之那位大人的安排了。
轻抿了一口案上的茶水,饶是童正也忍不住摇头:真是……好惨啊!平心而论,在胡八他们这些人中,他就不曾见过比童不韦更厉害的,可这些年童不韦过的……虽然吃穿用度之上没什么差别,可看他那副常年心事重重,一脸凄苦的样子,啧啧……真是,还不如胡八他们过的舒坦呢!
当然,胡八他们虽然舒坦,可这舒坦的好日子要到头了!童不韦虽过的不舒坦……可或许还能继续活下去的,当然于七十的童不韦而言,他……便祝他好好调养身子骨,依旧还能吃好喝好,精神矍铄的享受那些好日子吧!
原本以为他父子二人到衙门时约莫要到午时了,可眼下看着那些刚开始做的功夫菜,童正笑了笑:还是高估自己了,他父子二人估摸着到衙门时已未时过半了吧!
……
童家父子这里正不急不缓,耗着自觉‘有的是’的时间,等着那功夫菜端上食案。衙门里归心似箭,惦记着那金身狐仙碎片的刘家村村民们却是早已等不下去了,待看到刘耀祖、赵大郎夫妇以及赵莲二人的当场便立时纷纷开口“指证”了起来。
“就是这刘耀祖!当时那刘家女娃大婷子进祠堂时,祠堂里虽没有旁人,可这刘耀祖赌博欠了童老爷好多钱,那些时日打扫祠堂的活计就是他来做的!做工给童老爷抵债呢!”不等长安府尹同林斐开口,便有刘家村的村民迫不及待的指着刘耀祖、赵大郎夫妇以及赵莲等人开口喝骂了起来,“我呸!大婷子抽签那一日祠堂里头虽没有人,可刘耀祖在祠堂后门守着呢!后门一开,便能进去同大婷子说话嘞!那签筒……就是这刘耀祖搞的鬼,过后……我等捡到不少下下签的签文呢!诺……我都带着呢!”
将那做手脚的签文带在身上的村民还有不少,看着纷纷义愤填膺,迫不及待的自怀里掏出证据的村民们,长安府尹同林斐接过村民们主动交出的‘物证’,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开口的村民们,将那些签文交给身旁的小吏。
“大婷子那时候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