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总被骂,这赌鬼刘耀祖又来了这么一出,好端端的一个姑娘家……也受不了了。”又有村民‘看不下去’,主动开口说了实话,“那祠堂里的签筒……我等抽签时,童老爷都是提前将那下下签拿走的,所以哪里来的那么多下下签?骗鬼呢!”
这话听的跟在长安府尹和林斐身后的小吏忍不住摇头:想到先时问胡八那群乡绅时,那群乡绅张口闭口‘那群刁民’‘贪便宜’‘会算计’的,眼下看来,这些村民确实是‘刁’得很。不过这也不奇怪,就算再笨,被吃不到的萝卜吊了这么久,也早被养刁了。
可一开始,这些村民若不是愚民,又怎会被这群乡绅忽悠?所以,论愚民怎的变‘刁民’这件事,不要问旁人,该问的,正是那群乡绅自己。
只是,村民成了‘刁民’之后,往往不会只‘刁’在一处的,而是方方面面皆‘刁’的。村民眼中所看到的全村最有出息的那个人是乡绅,自也会下意识的去向那所能看到的最有出息之人学。至于那些清官、良民好人有好报之事,哪怕这些村庄就在长安界内,离长安城中这些被传唱之事并不远,只需下个山的功夫就能看到了。可偏偏在这并不算远的山路之中,横亘着一位离他们更近的乡绅,如此,村民们自然不会舍近求远,而是向离自己更近的乡绅们有样学样的学了。
这一学……便学出了个‘无利不开口’的‘贪利’与‘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的‘漠视’来。
先时问过好几次了,都不曾掏出这签文,此时一问,便纷纷掏出来了?
这些签文……村民若真不懂这些签文是重要的物证,又怎会偷偷藏起来?
将这般重要的物证藏起来……难说村民会不会学了那些乡绅的手段,准备待到有朝一日,用这些物证要挟刘耀祖、赵大郎夫妇以及赵莲索要好处。
这案子……明明这般简单,可在这么多人的漠视与‘贪利拿捏’之中,刘家那姐妹花就这般带着鬼怪闹腾之说入了土,若不是后来闹到这等田地,怕是永远都要带着那新嫁娘“死了还作怪”的不白之冤在附近村子‘闹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