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靠在桌子上,听了这话,不由得好奇道:“为什么猜是他出事了?”
“之前在体育馆,你不就是接了他电话才放我鸽子的么。”
陆程被赵果果的一套歪理逗得哈哈大笑,他咳了两声,道:“你想太多了,那个光头好着呢,现在都快一米八了,特精神。”
赵果果失望地“哦”了一声,问道:“那你愁眉苦脸的干什么。”
陆程下意识地打算跑火车,但随即想到了赵果果的那番话,不禁弯了弯眼睛,改了话头,老实地承认道:“他问我发没发情。”
赵果果厌恶地皱着眉头,“这群alpha,成天跟狗似的,就知道围着omega的屁股转。发不发情跟他们有什么关系,讨厌死人了。”他顿了顿,转头安慰陆程道:“发情期特别难熬,每次我都想找个铁棍儿捅死自己一了百了。程程你这样挺好,没什么可着急的,啊。”
赵果果一年前发了情。那天赵果果从早上开始身体就不舒服,连食堂都没和陆程一起去。等到陆程开完晨会回到教室,大家就告诉他赵果果被老师送去医疗室隔离了。赵果果发情期特别长,足足七天。等出来的时候小娘炮的眼睛都哭肿了,扯着陆程的袖子抽抽噎噎地说自己屁股疼,好像开花了。
陆程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赵果果是他最好的朋友,但也不是事事都能说的。他看了眼时间,已经到了饭点,便问赵果果道:“你饿了么?去吃饭?”
赵果果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褶子,“早就饿了,就等你这句话呢。”
两人出了门,并肩向食堂走。赵果果比陆程矮了一头,小脸尖下颌,又白又瘦,内八字儿地走在陆程身边,远瞅着跟个大姑娘似的。两人边走边聊,最近要说新鲜事,就是毕业舞会了。
赵果果仰着脑袋,问陆程道:“哎,你发言准备的怎么样了?”
陆程低头扫了他两眼,似笑非笑地说:“就那样,挺好的。”
赵果果哼了一声,“笑得跟狐狸似的,我就知道自己白操心。”
陆程抿着嘴,笑道:“果果,适可而止哈。到底想问什么,你痛快说啊。”
赵果果小眼神乱瞟,终于忍不住好奇,架起陆程一条胳膊,满脸八卦地说道:“我听林宝贝说,毕业舞会你发完言要领舞?”
陆程:“是呀。”
赵果果:“我还听说,学校已经给你找好了舞伴儿?”
陆程:“是呀。”
赵果果一副“你是要急死我啊”的表情,迫不及待地问道:“是谁是谁?到底是谁?”
陆程转了转眼睛,吊了赵果果半天胃口,才慢悠悠地回答道:“帝京李将军家的大公子,李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