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到他们两个舅舅家的。”

念念到大门口看了说：“他们手中拿那么多的礼品，肯定要来我们家的。”

天珍要两姑娘不要看外面，怕丽丽他们没准备到他们家来，见了面不好意思。

快到来魁的家，开琼把丽丽手中的礼品接过来，要三万与丽丽手中只拿一份礼品。他们早就转向来魁的家走来。三万先进来对天珍喊：“大妈，跟您拜年。”天珍放下碗筷忙迎上去接三万手中的礼品说：“来，烤火。你们吃早饭没有？”

国忠进来说：“我们吃了早饭的。”

丽丽走在最后，她没进门对天珍说：“大妈，给您拜年呀！”

天珍忙上前抓着丽丽的手说：“我标志的姑娘来了！嘿，这套衣服多好看。快，进来烤火！”丽丽的手白里透红，没一丝皱纹，天珍真舍不得松手。

来魁坐在火边抱着孩子，他看丽丽终于来了高兴地说起笑话：“嘿，你们拿了这么多礼品，她妈要给好多的打发才行的。”

开琼一天一夜没看到孙子，她接过孙子对来魁说：“你还不嫌多呢，这里还有他们两个舅舅的。我抱一会了还引他们到两个舅舅家去拜年。”

来魁笑着说：“我晓得还有舅舅的。”

天珍倒来热茶先给丽丽，再给开琼。念念也同时给三万倒来热茶。丽丽坐在火边与小妹说话，她们讲的是到南方找工作的话题。

天珍忙收好桌子，把水果点心端来要孩子们吃。天珍给了一个苹果一把小刀丽丽的手中说：“丽丽，来，自己削苹果吃。我们老了，不能给你削了。你要吃热的，就把苹果在火中烤热了再吃。”

丽丽接过刀和苹果，答应说：“您不用客气，我们自己来。”

小妹拿一个苹果在火中烤，然后用刀削，削好了给丽丽吃。三万喜欢吃板栗，他一直没住嘴。

来魁说：“你们快去舅舅家了，好来打麻将。今天就在这里玩。明天国忠要与念念回芦花一队拜父母。明天你们的姑妈她们要来玩的。”

开琼起身把孩子给来魁，她带丽丽与三万拿起礼品出门。天珍接过孙子，来魁到厨房吃饭。开琼他们先到隔壁萍儿的小弟家，然后到开琼的娘家。

在大舅舅家，大舅妈说开琼：“我昨天听别人说三万在幺狗子家打麻将，到团年时，他们都没留三万吃饭，这象话吗？三万可是他的孩子呀。今天他也应该跟两个孩子回来，怎么两个孩子自己来的。”

三万说：“昨天爸爸，大妈，大姐，小姐都留我吃团年饭，是我自己跑了的。”

开琼忙对嫂子说：“姐姐，你怎么过年都不找好话说的。是我要三万昨天不要在他们家吃年饭，我要他来跟我和丽丽在我家吃饭的。今天早晨来魁要跟我们一伴回来，我怕别人说我和来魁的笑话，我没许来魁同来。”

丽丽很想说爸爸根本没有来的意思，她不想把小姨妈挤兑得没话说。她不明白什么不好的事小姨妈都要朝自己身上揽。

舅舅问丽丽：“丽丽，过年跟妈妈打电话没有？”

丽丽鼻子一酸，说：“打了的。”

舅舅说：“你妈去年念着腊香，今年要惦记你们。”

丽丽红着眼圈说：“我明年过年就去妈妈那里过。”

开琼对丽丽说：“你以后出嫁了还回来过年呐。”

三万说：“年年过年妈妈都要说我，今年她就不说我了。我还喜欢与小姨妈过年，她不说我。”

舅妈问三万：“小姐的妈对你好不好？”

三万说实话：“大妈对我比妈妈对我还好！”青年学生的话毕竟还幼稚，大人们也没往心里去。

三万吵着要回爸爸家打麻将。开琼与哥哥说了句话就带两孩子回到来魁的家。

来魁抱着孩子，念念在烤火。天珍与小妹给陈大姐拜年去了。看丽丽他们回来，念念跑去喊妈妈回来。丽丽，小妹，三万和小谭他们四人打麻将。来魁与开琼在一旁看，他们对麻将还只是起步，对清一色根本不会和牌。

快到中午，天珍煮了一大锅鸡蛋给孩子们端来吃。丽丽今天手气好，她赢了一百多。天珍听了他们的输赢说孩子们玩牌把钱赌大了。

思想复杂的人总是矛盾的，这在开琼的身上很是明显。她以前总希望来魁与天珍姐夫妻破镜重圆，这样她与来魁的关系不再尴尬；现在她又同情凤姐，希望来魁与凤姐一家团聚。好像她总是同情弱者，这是她的善良！过年的日子她总在想给不给田天珍姐。如果不给田天珍，天珍就无法长久在这里生活，天珍就会到小姑娘那里去。如果天珍走了，凤姐可能会回来，那时她与来魁说话都要时刻小心。想到她与来魁的关系，她还是希望来魁与天珍在一起。凤姐迟早是要与孩子到外地生活的，那时天珍肯定也要到小姑娘那里去，到那时来魁就成了留守老人。只有到那时候她与来魁才能明地暗里在一起了。为了这个最终的目标，她想不给田天珍。矛盾的思想是开琼没有空虚和寂寞，每天晚上想想矛盾的事她就睡着了。

初二来魁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