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魁要念念和小妹就在大床上睡，要国忠到小客房睡。国忠说回家去睡。来魁与天珍到原来婆婆的房里睡下。

天珍说：“胡来魁，我真没想到天珍还有这么温馨的一天的！有两姑娘在一起，有老公还有孙子一起过年。今天好像是在做梦一样。这要感谢凤伢子，如果是开琼与你结合了，这一天我就没有了。”

来魁说：“我是与开琼走在一起，这一天你早就实现了。”

天珍说：“是你与开琼生活，我就肯定要在老家再成家的，哪还会有这一天。我亲自把家给开琼，哪好意思再要回来。你原来说是跟凤伢子生活，我就决定还要回来。”

来魁说：“你反正做的是荒唐的事。从你想上吊到离家都是荒唐的。”

天珍说：“你是当时与我好好地过日子，我也不会做这种傻事。”

来魁说：“我当时怎么没与你好好地过？是你多心看开琼没再婚，以为我想开琼。凤伢子跟我生活，我还是这样，她就没多心我与开琼有什么。”

天珍说：“她们是亲姊妹，凤伢子当然不会多心的。”

来魁说：“别人都认为我有两个老婆是幸福的，我其实并不幸福。我感到幸福的是你与凤伢子没有战争。”

天珍说：“仔细一想我又觉得自己做的事是天经地义的，我回去照顾养育我的残疾母亲这不是荒唐。”

来魁说：“你说不荒唐，为什么我与凤伢子生活你就要回来，我与开琼生活你就不想回来了？今天我跟凤伢子打电话，她没有说两句话就挂了。”

天珍说：“我的家是心甘情愿给开琼的而不是给凤伢子的。我与你婚姻维持期间开琼没一点对不起我们，你与凤伢子做的什么，不是我不知道。我之所以把家给开琼，就是希望你不与凤伢子来往的。”

来魁说：“我与凤伢子也是有很多的无奈。”

天珍说：“你放心，我不会影响你与凤伢子的感情的。我与你最多还赖过三个年，小妹在等慧芳的儿子大学毕业找了工作他们俩就结婚，我就去跟他们一家生活。那时你与凤伢子一家再好好过日子。”

来魁说：“你跟他们都订婚了？”

天珍说：“我看他们谈得来，等他们还相互了解两年。”

来魁说：“这说明你还记着那段与洪远的初恋。”

天珍陶然地说：“我一生只有两段感情，一是他，二是你。他大我，你小我。我与他纯洁得连爱都没说出口。现在再没他的音讯，他可能早不在世上了。他现在如果活着也是儿孙满堂了。我走的那年是把谷收完了回去，不拖到挑完鱼池，我回去洪远就不会走向逃亡的路。这么些年，我一直在关心他们无父无母的儿子。好在他们的儿子也很听话。他把我叫亲娘，我看见他也象是自己的孩子。”

来魁说：“这是你善良一面，也是你念念不忘洪远的感情。”

天珍说：“来魁，你不能这么认为！离开你一二十年，我就是靠这两段看不见摸不着的感情度过了人生中最激情的岁月。这么多年里，我的一切都还是你的。想到你与凤伢子恩恩爱爱过日子，我把你当着弟弟。今天与你团聚，我的心同样在为凤伢子而愧疚。明天把你的两个孩子都叫来，让开琼也来，我要他们感到有妈的温暖。”

来魁说：“今天就是丽丽心里不高兴。她跟她妈长得一样，性格也一样。”

天珍说：“明年团年就把你的孩子都叫来，让他们都在一起团年。今天是头一年，开琼没让他们来，我也只想与自己的孩子一起团年。明年就热闹了，我有三孩子，你还有两个孩子，那肯定热闹。一个女人找到称心如意的爱情容易，可一个女人要找到称心如意的姐妹真是不容易。我骄傲的不是找到了你，而是你让我认识了开琼。她真是一个人美心美的平凡女性。”

来魁说：“她没结婚就入了党。她是有幸福的家庭，她早就当官了。她离婚后就有到医院当主任的机会，她没去。以后公社干部要她到公社做妇女主任，她也以没成家婉言谢绝。”

静一会后，天珍说：“除夕的时候我与小弟打了电话，他们一家初三出门，初四到我家来玩。我的娘家人来这里，就能证明这里就是我的永远的家了。”

大年初一，家家门口一堆鞭渣。以前这里是早晨燃放除夕的鞭，现在看完电视晚会在零点的新年钟声开始除夕。开琼早起来到农庄喂鸡，这是哥哥要她这么做的。回家时见到人她先开口向对方说新年的客气话。回到家，她要孩子们起来，她到厨房热菜热饭。

天珍起来先看看孙子，然后给牛上草。她找来木材把堂屋发起火，她是用山里发火的方法吹燃的。来魁起来接管了堂屋里的柴火，天珍去烧燃灶门。

早饭快热好，天珍要来魁去敬土地神回来吃早饭。

来魁敬土地爷回来抱起孙子，他对孙子说过年的吉祥话。从大门口朝农庄望去，天珍看到开琼引着三个孩子走来。她说：“不知他们吃早饭没有？”

来魁看丽丽走在最后，他对天珍说：“你不要怕，他们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