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魁回家第一件事看天珍姐的来信,信中天珍告诉来魁她的家乡通电了。这个冬季,天珍在参加后山的公路建设。来魁回信,告诉天珍他参加一个多月的水利建设,他在信里写出上水利建设时对开琼的思念和对天珍的想念。一个是思念一个是想念,都是一个念,天珍自然会理解思念在前面。第二天,他发了信,直奔共大。
开琼和年轻人到外地灭螺去了,劳动大学没有青年人闹腾,这里静得好像能听到冬天苍老的脚步声。来魁在操场上看着太阳光的移动,枯落的树叶声好似蓬头厉齿的老人们在讲年轻时的经历。他想如果开琼变心了,她肯定反感他在众人面前出现。来魁觉得还是离开,在远处看着共大,等共大的年轻人回来,然后自己再来比较让开琼容易接受。
三个小时以后,灭螺大军回来,一辆辆自行车骑得象策马奔腾。姑娘们在后面一大伴,移动的身影看不出哪个是开琼。好一会,来魁才向共大走近。现在好像到了门口有点胆怯,不象以前那种迫不及待。
“牛三英,开琼呢?”来魁先看到牛三英。
三英看见来魁,很热情地说:“她出去了,马上就回来的。”
“你们今天在什么地方灭螺呀。”
“芦花大队,很远。”
“来魁,你来了。”开琼进来。她的脸比以后红润了,那是自然牌冬霜摸的。
“嗯。早来了。”来魁的pi股找不到坐的地方。
开琼说:“你们上长湖大堤都回来了?”
“嗯。下雨自己要去,回来出车祸,可能胳膊分家了。”
开琼惊讶:“怎么出的车祸的?”
来魁在对开琼描述车祸经过时,朱章明也进来。来魁与朱章明打招呼后,他说:“我们上堤回来,你们老表下雨胳膊断了。我来商量开琼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开琼说:“应该去看一下。”
朱章明说:“我都应该去看一下。”
来魁说:“医院住了两个,还有左继华。我还是在那辆车上,我们是坐后面,没事的,人多象驴打滚就站起来了。”
开琼说:“幸亏我没去,我去了,说不定受伤的就是我。”
朱章明说:“胡来魁,到我那儿吃饭去吧?”
来魁说:“谢谢,我马上就回去的。”
朱章明说:“你们讲话,我就不打扰了。”朱章明走了,三英也跟去。
只有他俩,开琼说:“我知道你来的意思,我们明天去江南,我在你身边的去留就看小姐口里的话了。她同意我与你好,我们年前就确定恋爱关系。她出嫁觉得对不起你,她说不定不反对我们的。我们明天九点钟在南河桥上碰面。”
来魁说:“开琼,你如果对我的心变淡,我们就不去了行吗?”
开琼反问:“你这是什么话?”
来魁说:“强扭的瓜不甜。你是真没这心思,我放你的手,让你高飞。我们分别这么长时间,我有那么多对你的思念。今天见了面,你还是象三九天说的话那么寒冷。”
开琼说:“你不要这么说,我现在觉得伦理和道德是不能违抗的。你知道吗,我现在是党员,要注意自己的形象。”
来魁说:“你跟我怎么就违抗了伦理道德?党员也要爱情!”
开琼说:“你回去吧!明天去江南。”
来魁拿脚不想走,可再没说话。姑娘要离开时,她就变得更加可爱!这一夜,来魁想到的全是开琼。他把开琼与凤伢子捏成一个人想到了前世今生。
第二天有雾,来魁骑车到南河大桥上,开琼还没来。桥头有修自行车的老头,他去问时间。老人进屋看了老钟,出来说快九点。来魁想与开琼骑一辆自行车去,一路上 还能增加感情。开琼来了,开琼要一人骑一辆车去。
到了江边,轮渡没过来。来魁去买苹果,他削好一个用另只手的大指与二指夹着。开琼看到来魁买来大袋水果,她认为来魁很懂人情世故。来魁把削好的苹果给开琼,开琼用手接过说:“你怎么不削两个,你也吃一个呢。”
来魁说:“我吃了一个。”
开琼明明看着来魁去没有吃,看来今后来魁还很好哄弄女孩的。
来魁看着大江说:“我不想与你去江南,因为我们过江再转来,一切可能就翻然改变了。”
开琼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到了这里怎么又不想去了。”
来魁叹道:“唉,世上哪有谈恋爱的两人,还有去请示另一个人的;两个人的婚姻大事在另一个人的手中。”
开琼这时说:“来魁,你以为我不爱你了吗?到今天我21岁了,我心里还只真心喜欢你这一个男人,没想到这个男人是亲姐的心上人,我爱得踏实吗?”
来魁说:“你以为见到你小姐,她真会让我们走一起吗?不会的。你小姐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吗。我单独去她家,她欢喜;你去她家,她也欢喜。但是我与你同时去她家,她不欢喜。她知道我们是以恋爱关系去她家,说不定她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