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我出来。”
开琼说:“我就是要你看到,不是我不爱你,是这江水要我不能爱你。”
来魁说:“江水是不回头的,我知道你也不会回头。既然到了这里,还是去吧。一是给你一个台阶下,二是我很想看看你小姐。就让这江水成为我们人生的分水河吧。”
渡船过来他们推自行车走下江堤。来魁又感慨道:“我们以后只看到过了江的生活,可我们再无法看到不过江的生活了。”说明他心知肚明过江以后的结果。
上江堤,来魁把路记得清楚,好像以后一个人还要来的。走上十来里,翻过两道江堤,开琼说到了。来魁看到一排排陈旧的房子,哪一家都可能是凤伢子的家。来魁的紧张是怕凤伢子真的把他赶出来。他把水果给开琼提着,像做好磙出来的准备。开琼想来魁把水果给她拿着,是让小姐家人看到这水果是开琼买来的,来魁只是个搭便车的,由此可见来魁是一个多有心计的人!好在开琼走向一家大门关着的门口。开琼问别人,得知凤伢子一家人上工摘棉花去了。这冬天还有棉花吗?
开琼与来魁问到上工的地方。棉梗扯倒,好多社员在一起摘棉花。开琼问凤伢子,凤伢子的婆婆先走过来与开琼亲切地说话。
开琼喊:“姨妈。”
象开琼妈的老年妇女满脸热情地说:“小双,你们来了,稀客!”
开琼:“现在还有棉花摘呀?”
姨妈已走近说:“这是最后一次了。走,到屋里去。”
开琼说:“没收工,等会儿吧。”
姨妈说:“就要收工了。你们难得来,不管呢,今天不给工也没关系。”
开琼说:“这样不好吧。”
有妇女对她们说:“你们回去,没关系,我们马上就收工的。”
姨妈对开琼说:“这是我们的女队长。”
来魁看到一个大肚子姑娘走来,到了面前,她把头上的披巾拿下来对开琼说:“你们来了!”
来魁看到了凤伢子,这张脸才是真正的凤伢子!开琼那张小霜冻过的脸跟这张大霜冻过的脸比起来只能算是赝品。原来心爱的人啊,你就在这个地方呀!
他们一路回家,来魁进了朝思暮想的房间。家具不多,床上叠得很整齐。开琼问立新。凤伢子对来魁讲了她现在的情况。
立新他们隔壁住的是个在社会上混的流哥,那人经常偷看开琼上厕所 洗澡。其实在凤伢子结婚闹洞房那天,那流哥就迷上了凤伢子。那人喜欢看凤伢子小型的脸相,痴迷凤伢子不丰的腰前有满的胸。有一天那人溜进凤伢子的房里抱住她,她大声喊叫,婆婆听见进来才把那人赶出去了。以后,婆婆把这事就跟立新讲,开始立新就说算了。可后来凤伢子一人在家时 那人又溜进来一把抱住她猥亵,她大喊大叫。立新是怕凤伢子不安全赶回来刚好听见,他操起一把锹,当场就把那人的胳膊打断两截。以后那流哥要立新赔三千块钱,他们没这么多的钱,那流哥扬言要杀掉立新。立新只好躲到松滋他嫂子的哥哥那里当搬运工,常常夜里回来夜里就走了。
来魁听了凤伢子的讲述心里冒着高兴,活该,谁叫你凤伢子答应这门亲事的!
开琼十分同情凤姐的遭遇,她也对凤姐讲了家里的情况。凤伢子问:“小双,你现在找朋友了吗?”
开琼说:“今天就为这事来的。你出嫁后,来魁渐渐爱上我,我不敢答应,也不好不答应。现在他要与我确定关系,我冷漠了他,他骑虎难下了。”
不知是开琼没把话说委婉,还是凤伢子心太窄,她的脸相愀然作色像乌云骤起。她对来魁说:“我还以为你是来跟小双做伴想来偷偷看看我的,原来你是与她成双结对来的,你走吧,我的家小,不要你进来。”好在凤伢子说这种带感情色彩的话是用很平常赶牛的语气,可以不需要用感叹号。
开琼忙站起来拦住凤伢子,她说:“小姐,他头一次来还是客。”
凤伢子忽然掏出娘家的脾气继续对来魁说:“请你走!你不走!我就走!”这话听起来全是感叹号了。
来魁站起夺门而去。开琼赶了一段路才追上来魁的自行车。来魁说:“你把话太说直了,我晓得她是这样的。我还不了解她呀。我到那岔路口等你,你吃了饭就来。”
开琼说:“我也晓得她是这种人,我不直说,她就要怀疑是我勾你的。你就在那条路口等我,我吃了饭就来。如果我这就走,姨妈就要怀疑这里面有问题。我只说你是现在只吃早晚饭,没吃过中饭。”
来魁对开琼说:“你去吧,我没事的。你小姐这么对我只能说明她还在乎我,我很理解。你说我在路口等你,你们吃了饭她肯定还要来与我说话的,说不定她还要跟我带饭来吃。你不信,我跟你打赌。”
开琼骑自行车到凤伢子的家。凤伢子与婆婆在厨房做饭,姨爹回来与开琼问长问短。凤伢子故意当公公的面问开琼:“你来的伴 他怎么走了?”
开琼说:“他怕丑,脸皮象姑娘纱巾薄。”
姨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