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章 跳绳(3 / 4)

临时夫妻 邵纯明 7445 字 2015-12-07

这次安排烧饭的是两个妇女,有陈大姐,她们是老搭档了。正好妇女住一户人家,还有两户住男的。于是各找各的工具和行李,各垫各的铺。这一套忙下来,肚子也饿得稀巴乱。每人拿着筷子碗在厨门口不停地敲,敲得俩烧饭心里乱七八糟。米是按人头平均收的,所以饭是不限的。菜由队里提供,私人自己也可以带菜。好酒的男人们,蹲在地上碰酒杯。出门在外是没有高桌子低板凳坐着吃饭的,但饭好像比在家里吃得香。

晚上不许打牌赌博,只能焐在被子里闲聊戏说。 来魁和山青睡一条被子。年轻人都爱听来魁讲新闻。头一天晚上的人没劳累都有劲闹,闹得这家的老鼠躲在洞里不敢出来。

今年上堤晚上收工还比较早,回驻地洗澡洗衣服吃了饭天才完全刷黑。昨晚打打闹闹的小青年,今天也早早焐在被子里不得动弹。到第三天晚上好多人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一个个焐在被子里象刚费力生完孩子的孕妇。

最好玩的还是下雨天,老人下象棋,青年人打扑克,有的人干脆睡觉。胡来魁带来军棋,他的军棋下得最好。他虽然是个民兵排长,可他指挥战斗有军长以上的水平。土豆带来象棋,来魁与土豆下象棋如果不悔棋下十局来魁要输九局的。土豆还能下闭目象棋,象棋成了土豆的文化名片。来魁喜欢下军棋,这与他喜欢收听军情新闻没一点关联,他对中苏美台明暗箭的军事了如指掌。

这天开琼与幺儿骑一辆自行车来到萍儿家的门口下了车,朱章明一个人骑车也下了车。今天是他们三人一组到古井二队来查钉螺。开琼与朱章明和幺儿走到门口的小沟里向东走去。到开琼的门口,开琼走回家,要妈做饭。他们沿左家台围沟找螺,狗子们看到他们不客气地乱哐叫。开琼见到熟悉的家乡人客气地说话,狗子们也好像听出是熟悉的小双声音,渐渐都离开继续玩它们老鹰抓小鸡的游戏。家乡的年轻人出门上堤去了,只有老弱病残在家。到了自己的家乡,看不到那些年轻人,开琼好像觉得这不是左家台了。回到放自行车的地方,开琼对幺儿说:“这个就是胡来魁的家。”

幺儿说:“我们进去看看。”

开琼与幺儿走近来魁的大门,开琼喊:“大妈,大妈。”

来魁的妈从厨房里出来说:“是小双呀!你们在这里找钉螺吧?”

开琼说:“嗯。我跟来魁带来一个老华(同名人的友称)来了。”

来魁的妈高兴地说:“稀客。来,屋里坐。”

来魁的房门上有小孩子用毛笔写的胡来魁,因为把“魁”字写分了家,乍看象是“胡来鬼斗”四个字。幺儿看了觉得好笑。

几人悉数进到来魁寒酸的房里,老人出去倒茶。幺儿说:“我们进来鬼斗吧。”

来魁的妈倒了三杯茶用两次给他们端来,说:“他出门上堤去了快个把月。我家一个烂相,没你们的家闹得好。”

开琼看到桌上有一封没拆开的天珍来信,她想打开又怕又好奇。幺儿看到没被子的床上的黑枕巾,走去用手拿起来到窗口亮处细看。开琼说:“这枕巾就是来魁山里的姑娘给他用钩针织的定情物。”

幺儿说:“这说明他们有希望结婚,这是同床共枕的意思。我老以为胡来魁与你在恋爱,今天不看到来信和枕巾,我还不相信你与他的关系。”

开琼说:“我是吃他妈奶长大的,我与来魁象兄妹的关系,不是象你们说的那种关系。”

幺儿笑着说:“你们不算同胞,只能算同奶兄妹。”

开琼莞尔一笑。朱章明说:“我们走,胡来魁又没在家。”

他们走出大门,来魁的妈从厨房出来要留他们吃饭。开琼说:“大妈,不麻烦您,我妈早就准备了。”

“等幺狗子回来,你们再来玩呀。”老人看着年轻人离去。

三人异口同声说:“好。”

他们骑自行车来到开琼的家。朱章明看到开琼的伯伯,忙掏出烟双手递上说:“大伯,来抽烟。”

开琼的父亲接过烟礼貌地说:“你们是稀客。”

开琼的妈走出来对老头子说:“收桌子准备端菜。”

朱章明对开琼的妈迎上去叫道:“大妈,今天吵闹您们,不应该的。”

开琼的妈转身进厨房回答:“没得好菜,不好意思。”

幺儿也来端菜,庄稼人平时学到的客套话第一次见面还是要使用的。朱章明与开琼的伯伯推心置腹用酒文化交谈。妈对朱章明说:“这小伙子是下雨的姑舅老表吧?”

朱章明很礼貌地说:“是的,我就是四队的。我小时候经常到二队来玩,就是很少到前面台上来玩。”

开琼的妈说:“我把你当大队的电工了。”

朱章明说:“那是我小弟。以前是我在搞电工,以后到共大去了,小弟接我的工作。”开琼的妈说:“是这样,我还老以为你们两弟兄是一个人呢。你是怎么要到共大的?”

朱章明说:“我看开琼去了共大,我也就想去共大。”

开琼怕朱章明喝酒象胡来魁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