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点雨就休息,到了这时又除水利标工。明年换人,我都去。”
立秋说:“你明年还打算不出嫁的。”
水颜草说:“小双,明年还是要出嫁。”
下雨问:“小双有婆家了?”
水颜草说:“她长得漂亮,到了共大,多的是好小伙子,她把婚期定了,都可以找到新郎的。”
下雨说:“我们的老表朱章明看小双去共大,他丢了电工广播员的工作也去共大,结果小双还是没感动。”
立秋说:“你老表与小双还挺般配的。”
来魁说:“我明年与小双同一天结婚的。等你们年轻人两边吃酒吃不及。”来魁的意思是说他要娶小双。他的话意没人理解,年轻人以为来魁是与山里姑娘结婚。
下雨心里知道小双与来魁有秘密,她这时也不能说出口。她听出来魁说与小双同时结婚必是双关语。她故意问来魁:“你这是什么意思?”
来魁说:“我是想,与开琼同一天办事,万一山里姑娘远了不能来,小双出嫁正好经过我家门口,我正好拦路抢劫把她抢亲。”
下雨带头笑,她说:“你把小双抢了,凤伢子回来刮你皮。”
立秋说:“幺狗子与凤伢子又没什么特别的关系。有关系,凤伢子怎么没跟他同一天结婚的。只能说他们比较友好,相互照顾。”
下雨说:“你知道什么。”
来魁怕下雨乱说,他对下雨说:“你也不要高枕无忧的,我一天不结婚,你就一天跑不脱。我不结婚,我就跟凤伢子一样不许你结婚。我如果跟山里姑娘结婚那天娶不到山里姑娘,我立马来把你娶过去。我们先入洞房结婚,然后再请你过门 圆礼 订婚,到最后才正式谈恋爱。”
下雨说:“干脆你结婚的那天,我就在你们家玩。你山里姑娘来了我就回来,你山里姑娘不能来也免得你拿鞭到我家娶。我把锅给你端,把锅打破了,你是补锅佬怕什么。”她这话够年轻姑娘笑好一阵的。
后天要上堤,来魁想在出门以前看看开琼。他这次是晚上去的,现在白天没时间。他提着一包莲子,敲门时,三英回答在洗(洗澡)。来魁在门口故意问:“你在洗什么?”
幺儿姑娘听到走来说:“胡老幺,你又来看媳妇子的。你找不到了,左开琼会跳绳,调走了。”
来魁说:“上调了?我不信。”
幺儿走近说:“你的胆子挺大呢。这扇神秘的门,我们这里的队长都不敢随便敲的。左开琼是真的不在了,是一个当官的人接走的。”
这时门开了,开琼洗了头发,湿湿的秀发像瀑布披散着。她对来魁说:“ 这么晚来有事吗?”
幺儿说开琼:“你一点不会开玩笑,我在外面老说你走了,你就在床后藏起来,整整胡老幺不行吗。”
来魁说:“明天我要上长湖挑堤去了。到了长湖,我姓胡,我怕胡乱想你,看看你了走得放心。”
幺儿说:“我们今年不上长湖,我们这里有一个吕长湖。”
来魁听懂幺儿话意,他把莲子放在开琼的桌上。开琼要三英和幺儿吃。幺儿用口咬才知道是炒熟了的莲子。来魁说:“我知道你小时候就喜欢吃熟莲子,我到老河找到很多莲子,炒熟了的。”
幺儿拉三英出去说:“我们离开,让他们准备上课。”
开琼忙来拉住三英说:“你们别走,这夜里我们说话不方便的。”
幺儿说:“我们在这里,你们才不方便吧。”
来魁对开琼说:“我们出去走走吧。”
开琼说:“天黑了我不出去,你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三英你别走,我们没有什么秘密的。”
好一会来魁不说话。开琼说:“你没什么重要的话,上堤回来再说吧。以后天黑了你就不来了!”
来魁感到开琼变了,这印证了他的预言!他说:“想把你拴在裤腰带上是不可能的。”
开琼说:“你的话我明白意思了。我以前对你怎么说的,我现在还是怎么说。我们的关系不下定论。你上堤回来,我们去凤姐家,她同意我跟你,我们就正式谈朋友;凤姐不同意,这不怪我了。”
有三英在房里来魁好象一句话都没有了。开琼的话明显有打退堂鼓的趋势。
开琼说:“你趁早回去吧,就这么说了。”
来魁有点气愤地走出门,开琼送出来。她的语气温柔地说:“晚上说话不方便,以后再说好吗。”
来魁没说话,骑车走了,天黑看不见他离去的人影,只能听到自行车的破声音象对开琼指桑骂槐发脾气。来魁内心打了几天草稿的话,今天一句也没用上。不过,开琼最后的温柔,还是暖在他寒冷的心窝。开琼说得也在理,晚上说话,对大姑娘来说是不方便。她说去问凤姐应该是她无奈的思想斗争。
两辆忠实的手扶拖拉机带着古井二队的主要健壮劳力开到长湖边的村庄,在大队干部事先安排好的三户农家门口停下。两车的稻草码成一垛,这稻草用于开地铺和烧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