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站在那儿半天没吭声。
他如今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老爷子驾崩后做的准备。
可要是老爷子活着的时候,就发现了自己的秘密,那该咋办?
在老爹眼皮子底下起兵?
这么大逆不道的事,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啊!
姚广孝瞧着他那副左右为难的模样,轻轻叹了口气,开口劝道。
“殿下,您真当到了那时候,朱雄英会对你心慈手软?”
“哎!”
“虽说贫僧这话讲得早了些,可咱们总得把各种情形都盘算到啊!”
“真要是走到那一步,北平这几万弟兄,怕是都得跟着您遭殃!”
朱棣眼皮一耷拉,显然不愿再提这事儿,板着脸闷声道。
“行了,哪就那么寸?”
“只要兵工厂没被抓现行,就算老爷子起了疑心,也掀不起啥大浪,别自己吓自己了!”
姚广孝欲言又止。
正这当口,纪纲跟头豹子似的一头扎进了北平王府,急吼吼地喊道。
“殿下!应天府捎来个不怎么妙的信儿!”
朱棣皱着眉问。
“啥信儿?”
纪纲喘着气道。
“朱模明年会去交趾就藩。”
朱棣满不在乎。
“去就去呗,他在最南边,我在最北边,八竿子打不着,那边的事儿跟咱没关系,有啥不妙的?”
纪纲压低声音道。
“皇太孙改了就藩的规矩。”
“朱模去就藩后,手里就不再有军权和政权了,地方上的事都归都司管,而且在南海防线设了总兵官,管着境内所有兵马。”
朱棣顿时大惊失色。
“他又在交趾搞试点改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