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你不过是个户部侍郎,能有什么面子?”
傅友文顿时火冒三丈,怒喝道。
“你这话到底啥意思?行!我现在就说,你有胆子听吗?”
对方也不甘示弱,回应道。
“有什么不敢的!”
傅友文张嘴刚要讲。
“他就是大明皇……”
詹徽见状,赶忙伸手拉住傅友文,还偷偷冲他使了个眼色,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别说。
傅友文只好把话咽回去,悻悻地说道。
“算了,反正就算要论功行赏,也轮不到你们这些尚书来置喙,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吧!”
这场吏部的会议没持续多久就散了。
兵部尚书茹瑺、工部尚书秦放、刑部尚书杨靖三位部堂高官一同走在西华门的甬道上,各自准备回衙门。
一路上,众人都默不作声。
过了片刻,工部尚书秦放率先打破沉默。
“两位部堂,我总觉得这事儿透着股奇怪的劲儿,你们不觉得吗?”
茹瑺和杨靖纷纷点头,齐声应道。
“确实。”
杨靖接着说道。
“皇爷染上了疟疾,太医院去诊治了,可根本没治好,这就说明治好皇爷的人肯定不是太医院的。”
茹瑺补充道。
“疟疾最早在交趾爆发,接着云贵也出现了疫情,交趾布政司却先把疟疾控制住了。”
“刚才傅友文差点就说出‘大明皇……’,后面到底想说什么?难不成是皇子?”
秦放摇头否定。
“应天城里哪还有能管事的皇子啊,就算有,也都长期待在深宫里,啥都不懂,他们哪有本事治好皇爷的病?”
突然,秦放像是想起了什么,说道。
“皇爷染病的时候在火器监,我听火器监的同僚说,当时除了皇爷和詹徽,还有一位年轻的郎君也在那儿。”
杨靖愣了一下,喃喃道。
“不会是他吧?”
“嗯?”
茹瑺和秦放同时看向杨靖,满脸疑惑地问道。
“杨部堂,这个‘他’,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