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岁不差?”
冯碧梧啧啧羡慕道:“都便宜那小子了,他才是真会玩儿……咳。”一时得意,说漏嘴了,心道要糟。
果然,齐二娘闻言美眸一下吊了起来,斜觑某人,眉飞色舞道:“哟~~大名鼎鼎的碧梧君,都能说出这样的浪话来了,看来我那好弟弟,确实是会玩儿!来来,咱们姊妹闺房里还害什么臊,说说看,他有多会玩儿?花房七十二式,洞玄三十六法,都玩儿过哪些呀?
叙绸缪、申缱绻、曝鳃鱼、麒麟角、蚕缠绵……咯咯咯,你挠我做什么?哈哈哈!莫非全都玩儿了个遍,哎哟,那我弟弟是会玩儿!回头咱们好姊妹一起服侍服侍他,还不让他飞到天上去?”
冯碧梧气的脸都红了,咬牙道:“你这不要脸的骚蹄子,真该让夫人瞧瞧你这般德性,看还让不让你进门。”
齐二娘还真就老实下来,坐在床榻边啧啧道:“夫人才不一般呢,女人最了解女人,是真大气,还是假大度,一个眼神就看得出来。也不知她小小年纪,哪来的这种胸怀,换我肯定做不到。嫁给这样一个宝贝,还不死死守着,谁敢来浪,我杀谁,看一眼都要剜眼珠子!”
冯碧梧知道齐二娘又在打趣她,懒得理会,问道:“东宫现在如何了?”
齐二娘摇头叹息道:“太子……依旧沉浸于声色犬马中,也难怪皇上偏心魏王。魏王虽然手段阴毒卑鄙,不择手段,但起码是个有野心的,这些年明里暗里不知道招揽了多少高手。太子也招揽人手,可尽招揽些漂亮女人。从了他的,就是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别说培元丹,破障丹都可以分几颗。咱们俩这样不肯软了骨头的,就派去苦寒之地,自生自灭。
着实没有出息,还生生把身子骨给玩儿垮了。若不是祖宗家法在,又有齐王府帮衬着,他早没戏了。不过,听说皇孙倒是聪慧过人,十分机敏,颇有圣君之姿。我看多半是真的,不然也不会遭此厄难。”
冯碧梧冷笑道:“魏王聪明反被聪明误,竟然敢在禁宫大内做这样的勾当,哪个天子能容他?连这等罪过都能饶过,下一次怕就不是皇孙遭殃,就轮到天子倒霉了。”
齐二娘笑道:“那也算是因祸得福了,魏王倒霉了,咱们也能轻省点。”
正说着话,忽地外面传来敲门声,喜妹大声道:“冯姐姐、二娘姐姐,吃饭啦!”
“欸,这就来!”
两人瞬时端庄起来。
彼此对视一眼,呵,女人!
……
皇城东,御刑司。
李长宁抱着一摞又一摞的公文,送到案前。
司徒晴月看的极快,一份寸许厚的公文,也不过扫几眼,批示数语,或者干脆直接圈个圈,打个叉,便算了账了。
积累了数月的公案,不过用了一个时辰,就差不多都解决了。
但,也不是没有问题。
她抽出放在一边的一个簿册,微微皱眉问李长宁道:“麟州府半年内死伤十二位山林使、四位执铜司隶,水司隶是二十四执银司隶中排名第八的高手,上月初九去的麟州,这会儿还没半点音信传回,司里就一直这么耽搁着?惊鸿谷那边有什么说法?”
李长宁道:“师父,之前这些调度差事都是黄道天黄大人在处置,黄司隶命丧魔教明王之手后,暂时无人接掌此任,都得等师父你回来处置。而且其他七位执金司隶,基本上都不在京。尚东海尚司隶去了草原东胡王帐,据说是代大司正给东胡大萨满送信。赵世龙赵司隶去了雪山……不过除了水司隶外,宁司隶也已经往麟州赶去。
惊鸿谷上报说,他们也派出了两位长老前去查看,不过这会儿还没有消息传回来。
师父,麟州与魔教总坛隔海相对,难道又是魔教起了变故?”
司徒晴月有些讶然的打量着她这位弟子,好奇道:“往日里问你十句话,你能回一句就不错了,除了练剑就是练剑。如今倒是开窍了?”
“……”
李长宁微微一滞后,坦然道:“是受了三哥的影响……”话既然都说到这了,他也不遮掩了,看着恩师道:“师父,你和弟子三哥……”
“弟子”二字上还刻意加了重音,似在提示自己敬重的恩师:辈分啊!!
司徒晴月却是呵了声,瞥了眼李长宁,道了声:“小家子气。”
但也没解释什么,她站起身道:“执银司隶和惊鸿谷长老怕是解决不了麟州难题,等我解决完其他事,亲自走一趟吧。”
李长宁请教道:“师父,连魔教法主都已经被师父所杀,麟州那边为何还会有如此大的动静?”
司徒晴月呵呵道:“是有人说什么闲话了吧?”
李长宁微微低头道:“的确如此,有人说法主多半没死。”
司徒晴月并不在意,她是亲眼看到法主死不瞑目,与其说是被杀死,不如说是被气死的。
她淡淡道:“若是法主没死,最高兴的怕是你三哥,他会和我一起,再将那魔贼再杀一遍!”
说罢,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