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个血眼虚影,方便应急应变时用……
……
“就差四郎了……”
李家爷们儿一起骑马走在京城大街上,很有气势的感觉,李长平觉得再多一人就更好了。
李长安则对李为舟道:“这神都金康城共有南北并列的十四条大街和东西平行的十一条大街,这些纵横交错的大街,将外郭城分作了一百单八个里坊,共同筑成了这煌煌百万巨城。”
李长安说着,不时还要与路过同他打招呼的人点头示意。
可见,他在这片已经混的有些如鱼得水了。
他性子奢遮爽利,为人义气,的确招人喜欢。
毫无疑问,将来能镇青州城的,李长安就是最好的人选。
等一路穿行至牙行,寻到田牙子,一行人就直接去了庄子。
距离西城门大约二十里处,还要拐几道弯,绕过别人家的庄子,最后在一个远离官道的破败庄子前停了下来。
大致看了看,感觉庄子快可以当义庄使了,李为舟居然很满意,在角落里悄然落了枚血眼虚影至一方枯井中……
见他满意,李德隆父子三人也不好说什么,此事就算定下来了。
打马折返时,一旦上了官道,速度就慢了下来。
因为到处是人……
李为舟也不急,问道:“大伯,齐王府和大将军府那边可有来往?”
李德隆摇头道:“还搞不清他们到底怎么回事,不着急。不过,经常送些节礼什么的。”
李为舟也不在意,笑道:“看小四自己,我们保持距离。”
李长安小声道:“三郎,魏王那边气焰冲天,王府供奉飞扬跋扈,城外常有血案。尤其是这月余来,愈发张扬。你救回了贵人,恐怕会被当成眼中钉肉中刺。最近小心为妙啊,向齐王府和大将军府靠近些,会不会更好些?”
李为舟摇头道:“他们蹦跶不久了。”
不管之前永平天子多不喜欢太子,但他能请动大司正来为小猴子看嗓子,而大司正还愿意来,就说明了一切。
今天看到皇后跟死了爹娘一样呆呆的坐在那,一言不发,也说明了事情发生了变化。
况且,魏王无子,这才是致命伤。
简单说了下后,李为舟提醒道:“不过二哥说的也在理,越是这种时候,越要防备狗急跳墙。我这次不在京城待太久,避避风头,半年后再来一回。”
李德隆即使再舍不得,也知道轻重,点头道:“对对。再者,如非必要,这几天最好不要轻易出城。”
李为舟笑着点了点头,道:“省得。”
忽地官道后面一阵骚动,来往行人自觉的避开一条通道,盖因身后一对轻骑丝毫不管前方道上有人与否,恣意狂飙着。
避之不及的不管人手还是车马,都被最前方的两骑用鞭子卷了丢到路边。
虽未伤人性命,可难免狼狈不堪,押送货物的车驾,更是将货物散了一地。
太嚣张了。
李为舟一行倒不用避让什么,本就靠着路边前行,李长安压低声音对李为舟道:“说谁谁到,这就是魏王府的人。瞧见了吧,京师重地啊,太猖狂!”
李为舟笑了笑,看着呼啸而过的三十余骑中,衣着光鲜华贵的一个年轻人,轻声道:“眼看起高楼,眼看宴宾客,眼看楼塌了。啧啧,这种做派,看似飞扬跋扈,实则何尝不是一种小家子气。
无需理会,走吧,回家吃饭!”
……
延福坊,李家客房。
听完冯碧梧细细讲了近一年来发生的点点滴滴,诸多在李为舟口中风轻云淡一笔带过的惊险和艰难,齐二娘怔怔的坐在那,久久不语。
冯碧梧见她这模样,就知齐二娘生了和她当初一样的心思,慵懒的倚在椅子上,笑道:“你可别自己瞧不上自己呢,李郎看着孤傲不羁,实则内心温柔多情,几回回说起你。你要是轻贱自己,怕是会伤他的心。再者,你一条竹叶青,毒的要命,也会矫情?”
“呸!”
齐二娘收敛了杂思,神色也恢复过来,咬牙道:“反正也不要名分,老娘就赖上了,只要他不嫌弃,谁爱笑谁就笑去!左右夫人不是苛虐之辈,我也不用受一点罪,理别人怎么想!”
她相貌不似冯碧梧那么冷艳,却天生一股风骚韵味,一颦一笑咬牙切齿间,都是泼辣的勾人劲儿。
冯碧梧好笑道:“啧啧啧,瞧你这股浪劲儿,不知道的,谁不以为你是千人骑万人跨的浪货?”
“放屁!”
齐二娘气愤骂道:“那是你!明明心狠手辣,偏穿的风骚,涂抹的妖艳,还有脸说我!我师父怕我早早被男人骗了身子,坏了习武道心,就给我下了虫蛊,要么跃过龙门,要么过了三十岁,不然哪个男人敢挨我?也就今年,蛊虫才算死了。”
冯碧梧好奇道:“我记得你今年,不到三十吧?”
齐二娘没好气翻白眼道:“又不是神仙,哪就精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