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从内史安那里得到的。
“原来是你在害吾。”
祖贤一听自然以为子婴手上的的案宗和诉状皆是来自于内史安。他把内史安视作最为亲密的战友,然而没曾想在最关键的时刻,就是自己的这个战友,一刀刺在了自己的心窝。
原本就惊慌失措的到无所适从的祖贤,精神早就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这会听到内史安的解释,更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一个起身来到了内史安的跪立处,双手便要冲着内史安的脖子掐去。
一旁的几名大臣赶忙将有些竭嘶底里的祖贤拉住。
“大殿之上不得造次!”有平日里祖贤较为交好的官员冲着祖贤的耳朵大声呵斥道。
被人一呵责,祖贤这才回过神来,想到了自己刚才情绪激动下干了什么。这才又继续一脸死灰的跪在大殿之上。
一瞬间整个大殿上出人意料的变得宁静了起来,众人都在等着秦王赵政对祖贤的处置。
到了这会情形已经很明确了,祖贤纵容自己的儿子胡作非为,最终作到了长安君的头上。
而且意图串通内史蒙骗君王,可以说是犯了“欺君之罪”,祖先的罪行可大可小,如何处置便需要看秦王的意思了。
然而此时,子婴再次站了出来说道:“王上,臣另有事项禀报王上。”
“说。”
“昨日,郎中令着人跟踪吾,所遣者并非府中家将而是期门军!”子婴平静地说道。
子婴这一说,更是在朝堂上激起了滔天之浪。
派遣军队去为私人办事,这显然超出了祖贤的职权范围。
而且当今秦王年轻的时候,先是经历了吕不韦把持军权,后来又有嫪毐反叛等事,对军队的掌控看的极重,绝对容忍不了他人染指军队。
更何况明面上直接归属于秦王的两支禁卫军了。
若是此事属实,祖贤可以说是犯了赵政的大忌,决然有死无生。
“血口喷人!”祖贤圆瞪着双眼冲着子婴吼道:“期门军乃是天子亲卫,吾怎敢动之。”
牵扯到这一问题,祖贤也顾不上子婴的身份,指着子婴的鼻子说道:“长安君,哪怕我的儿子得罪于你,然而吾子现在都已经死了,难道您还要赶尽杀绝,连我这一把老骨头都不放过吗?”
祖贤含着泪说道。
一个年近古稀的老人,含着泪如此指责子婴,立时便博得了殿上不少人的同情,特别是往日里同祖贤私交不错的几人,纷纷出言替他求情。
就连秦王赵政也是冲着子婴略微皱了下眉头,然而子婴却仿佛没有看到这一切似的,继续对着祖贤说道:“昨日哪名百将名叫黑夫,我说的可对?”
子婴一说出“黑夫”二字,祖贤整个人立时如遭雷击,瞪大眼珠不可思议的看着子婴。
长安君怎么会知道哪名百将的姓名。
“回禀王上,昨日郎中令祖贤派期门军百将黑夫率二百军卒欲半路击杀于我,然而祖贤不知的是,吾与黑夫因为一些原因在伐楚之战时便已相识,当时吾还曾替黑夫代写家书。
可笑的是直到昨日黑夫认出我之后,还以为自己是在祖贤的命令下缉拿盗贼,吾这才得知祖贤竟然为私事调动期门禁卫为自己行事。
如今这二百人都得军中,王上只需将他们叫来对质一二,便可真相大白。”
子婴掷地有声的说道。
“来人,速宣期门军百将黑夫并麾下军士觐见。”赵政听到这里紧接着便命令道。
“不必了!”一声制止之声传来,说话的正是方才气愤填膺的叫嚣子婴冤枉他的祖贤。
祖贤闭着眼睛,缓缓的说到:“长安君所言属实,臣认罪。”
祖贤这一认罪,顿时殿上众臣再次议论纷纷起来,他们着实想不到祖贤竟然会如此胆大妄为。
特别是几个方才为祖贤辩解的大臣,更是一脸恨色的瞪着祖贤,这老小儿可把自己害惨了,日后定然给秦王留下了个很不好的印象。
“郎中令祖贤,纵容其子胡作非为,且蒙蔽君王私自调动禁卫军罪大恶极,着令斩之家产抄没。
内史安,玩忽职守不察民情,念在你幡然悔悟的份上,罚俸一载以示惩戒。”
对一再意图蒙蔽自己,而且私自调动军队祖贤,赵政自然是对他处以极刑,而内史安鉴于反水得快,只不过被罚俸一年。
然而此刻内史安的心中也是一片苦涩,别人以为他是因为敬仰长安君,或者因为祖贤的威胁这才对祖贤反咬一口。
只有当他自己知道自己心中的忐忑不安,如果长安君把他手中的那封信交上去,以秦王对昌平君的恨意,自己绝对死的比祖贤难看百倍万倍。
日后恐怕自己将为长安君马首是鞍了。
只怪这封信怎么会落在长安君的手里,而且长安君所呈递给秦王的一桩桩的祖顺的往事何那些诉状,虽然受长安君的命令,内史安认了下来,然而他却知道,长安君手中的这些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