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都之人不得见瑶姬……”
“是瑶姬自己要先去私地!况且我等又何尝见得瑶姬几次?”神宫祭酒亦是有口难言,神官就是凌轻,凌轻又是瑶姬的丈夫,他们神宫也没办法啊。
“所以神宫是什么意思?”想到某个可能,兰息女官吓得退了半步,“左家人呢?古岭一系的礼官呢?”
“所以,你们想说,是我杀了左瑶瑶?”面具后的凌轻无奈苦笑,“谁敢杀左家贵女,更何况她是绯地之主,是三神眷者,而且,她,还是我的妻子!”
“凌轻你说啊,瑶姬人呢?”神宫的人也是心慌,若是瑶姬有个三长两短,便是神宫都背不起那个罪名。
忤逆神旨,背弃圣诺,残杀贵族。
这几项罪名,便是神宫主使自裁谢罪都不足以平息。
“虞城官员可以无声无息的消失,瑶姬说不得……”兰息女官长叹。
“拿下凌轻!”听得虞城官员意外失踪的事,神宫祭酒有了决断,一声令下,凌轻就这样被逼到了绝路。
“兰息女官。”戴着椎帽的知幽缓步走入厅中,“我确定是我的主人对我下的命令,让我听从凌君的命令,那时主人还带走了奚管事。”
“你是谁?”兰息不屑,“便是你联合凌轻害了瑶姬么?”
“怎么可能!我绝不会背叛我的主人!”知幽从未想过,这样莫须有的罪名,能来得这么猝不及防。
“圣都护卫,给我把这个贱奴拿下!”
不待知幽反驳,兰息女官已然下令。
等神宫和圣都的人找到江亦河的放门口,却得知江亦河也病了。
“真巧,真是太巧了,左家一系的,怎么都病了?”兰息看向被缚了双手的凌轻,“神宫祭酒,你怎么说?”
“……”神宫祭酒无话可说。
不同于昨日的绵绵细雨,虞城今日倒是个好天气。
绯玉宫中的江亦河正盘腿坐在小水池旁一边看书一边钓鱼。
钓不钓的到鱼不重要,甚至有没有鱼也不重要,反正阳光正好,晒晒书,也晒晒人,挺好的。
“寿君,神宫和圣都的人都在绯玉宫外等着。”江家管事上前汇报。
“嗯,下面的人没有违背我的命令吧。”江亦河伸了个懒腰,慢悠悠的端起一盅红宝石般的茶水漱口。
昨日凌轻说他喝的茶不好,所以他今日就用最好的茶漱口。
“没有,这本就是规矩,绯玉宫只能是绯地之主的亲族从属。”
“嗯,给我守好咯,记住绯玉宫中,不允许有古岭以外的人。”挥退了仆人,江亦河继续钓鱼。
直到一个小仆过来,江亦河这才起身。
披上薄裘,绕过花畦,步入石径,穿过假山,江亦河来到了绯玉宫的最深处。
一栋不高的阁楼形质特别,却颇有些老旧,还在楼外便能嗅到浓郁的松香,灰扑扑的额匾上仅刻了一个慢字。
江亦河推门而入,那阁楼中满满的全是各种书卷,绕过高大的一扇扇书阁,自角落的楼梯拾级而上。
第二层楼挂满了画卷。
层层画卷一圈圈挂满了几乎整个二层楼。
“寿君。”一道女声婉然温然。
“耐心一点不好吗?”江亦河笑得灿烂。
“凌轻已经束手就擒,我便说先来看看。”一个美若幽兰的女子缓步走在画卷间,恍若她穿行于那一幅幅画中。
江亦河却只是垂下眼,轻咳了一声,“这些画可是瑶姬的宝贝,弄坏了她可又要难过了。”
“我再给她画就是了,你莫要担心。”兰息勾了勾嘴角,此刻她不是高高在上的圣都女官,她只是落月屋梁都会感怀彻夜的兰息。
江亦河不自在地又咳了几声。
“看来你是真病了。”兰息幽幽看着江亦河清瘦的身形。
“不提这个,咱们还是先把正事做好吧。”江亦河边走边说,“你觉得神宫的人敢不敢把瑶姬失踪的事传回去?”
“不敢,但也有人会传回去。”兰息神色淡漠,“世人都是这样,总以为世上只有自己是聪明人。”
“那你怎么想?”江亦河拨开好几幅画,这才找到茶案和蒲团,赶紧坐下休息。
“你身体本就不好,在绯地可千万要小心照养。”兰息走到江亦河身边,跪坐在他身侧。
“我无事,再怎么说瑶姬也是我姐姐,不论别人说她什么,我终究是希望她过得好。”江亦河紧了紧身上的皮裘,语气颇为无奈,“我姐性子太软,我实在不放心她。”
“你都来绯地了,你还担心什么?你说你想怎么办,我帮你就是。”兰息有些幽怨地看着江亦河。
“我姐只想过安静的日子,但是,不论神宫还是圣都,哪里会真的放她安宁,平日或许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这里是绯地,是神弃之地,一旦有神灵在这里开战,我姐又会被折腾。”江亦河苦笑着喘了口气。
“现在已经按你的计划,分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