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本就不在常理中,我也不知道她为何会答应嫁给你。”
“左瑶瑶经常相处的同龄男子就你一个,你怎么不说说她和你如何相处?”凌轻半真半假地说道,“圣都都说你们两个……”
“别说了,不可能的。”江亦河一脸正色,“在我眼里左瑶瑶她根本就不是个女人,所以你到底怎么让左瑶瑶答应选你的?”
“我送了她一样东西。”凌轻避重就轻。
“你吓唬她了?”
“我看她并不害怕。”
江亦河翻了个白眼,“你也知道江家是礼官世家,各国消息还算灵通,左瑶瑶喜欢听各国动向,所以会和我说说这些。”
“一个女人,居然关心各国大局?那你觉得她见解如何?”凌轻有些意外。
江亦河嬉笑,“她女人怎么可能真的懂这些。”
凌轻继续问道,“除此之外,她还喜欢与你说什么?”
“喜欢说乐理,但是她天生不解音律,就喜欢让我给她弹奏一些奇奇怪怪的调子,然后一个人在旁边又哭又笑的,不然你以为为什么左家都认为她是疯子。”江亦河语带感慨,“虽然我不觉得她疯,我总有种感觉,她好像只是和我们不一样,但是她并没有错。”
凌轻沉默,一个人,只要与大部分人不同,就是大错特错,说左瑶瑶疯癫,并不是说她与旁人不同,而是她根本不愿隐藏自己的不同。
“虞城官员对左瑶瑶肯定有用,知幽和你,至少有一个人能去左瑶瑶的私地,我至少要知道她的私地在哪儿。”凌轻可以对左瑶瑶视而不见,只要他确定左瑶瑶不会阻挠他做任何事。
“我都和你说了,左瑶瑶这人很简单,答应了就是答应了,她离开虞城,就是她根本没有打算要分虞城的权。”江亦河长叹,“你别猜测左瑶瑶了,她就是个直来直往的人。”
“不为权势,难道她来绯地就是为了种地?”凌轻不信。
江亦河没了耐心,打了个哈欠,“你爱咋咋地,我困得不行了,有事明天再说。”
凌轻悄悄的来,亦悄悄的离开。
江亦河本就没有什么名利之心,能来绯地已让凌轻意外,怎么可能再奢求江亦河为此夙兴夜寐。
按江亦河的说法,他生来就可以轻轻松松地过一辈子,何必给自己找事。
次日,江亦河又是睡到日上三竿。
“寿君,城主府打起来。”江家管事不急不缓的来唤江亦河。
“打起来了?”江亦河迷迷糊糊地微微抬起头,他昨夜根本没睡,现在那些人打起来了,他终于可以睡个够了,“让他们闹,咱们关上绯玉宫好好休息就行。”
“寿君,咱们当真不过问?”江家管事有点迟疑。
“这里是绯地,是左瑶瑶的封地,她自己都不管,我一个族里派的礼官去干什么?”江亦河靠在床头,“难不成他们打一打的还要成婚,要我去主持婚仪?”
“那寿君来此为何?”没人知道江亦河为何会来绯地。
若为名利,圣都遍地都是名利。
江亦河作为圣都三君中的寿君,连左家瑶姬这样乖僻的人都能结交,哪里有人不认识江亦河。
若为封土,江亦河虽不是江家嫡长子,但是祖地终究有他一份,何必来管别人的封地。
至于美色,绯地有女人么?绯地的女人算女人么?
至于圣都无数贵女哭红眼,说什么江亦河是为了左瑶瑶来绯地,那更是绝不可能!
圣都的人不知道江亦河为何而来,江家的人也不知道江亦河为何而来。
“若我说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呢?你信不信?”江亦河笑得漂亮,但是老仆毕竟是带大他的人,岂会不知道他的脾气,江亦河越不想说话,就会笑得就越漂亮。
“寿君说什么,老仆就信什么。”江家管事垂头,不敢再多话。
江亦河躺回床上,继续补眠。
绯地,虞城,城主府中。
凌轻单手制住圣都的兰息女官,“兰息女官何必动怒?”
“这是凌家的意思,还是神宫的意思?”兰息怒气冲冲,“你们是视圣都如无物么?”
“这事我一定会给圣都一个交代。”凌轻也是无奈,昨日是他命人带走了虞城官员,谁料那些官员竟然一夕之间没了踪影。
“交代?凌君,你的话可不作数,这里是绯地,唯有绯地之主,才是神宫和圣都承认的人,你莫要以为上了瑶姬的车架,你便有瑶姬的权力了!”
兰息女官挣开凌轻的桎梏,冷眼怒斥,“神宫做了什么,让绯地之主只能选择凌家人,圣都可以不过问,但是,绯地,只属于神选的主人,而现在,绯地之主只有一人,左家神眷者,瑶姬。”
“兰息女官!”一个神殿祭酒上前,“你失言了!”
“是我失言了,还是神宫过分了?”兰息女官微微昂起头,“瑶姬是我亲自送上车马的,一路上圣都的护卫寸步不离,可是入城之仪,瑶姬称病,至今半月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