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地痞圈也算有点资历的,让他给个半道插进来的郎牙低下脑袋,确实难。
但我要的不是他的心甘情愿,是他的畏惧!
只有怕了,才会服。
而只有服了,龙腾公司的名号在这片才算真正立住脚跟!
“龙哥,要杀要剐你随便,但让我给这小子鞠躬,我做不来!”
可这老王老三,骨头倒是比我想的硬,他梗着脖子僵持了足有半分钟,最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好,很好。”
我点点头,没再看他,只是朝赵勇超和二盼抬了抬下巴颏,声音平静的开口:“废了他一条腿,记住,别弄出人命,让他以后走路一颠一跛时候能想起来今天这事就行!”
“唰!”
赵勇超二话没说,直接向前一步,利索的攥住了王老三的胳膊。
二盼虽然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但还是迅速抄起了旁边堆着的一根钢管,不是那种粗重的螺纹钢,是刷着红漆的脚手架管,分量够重,打下去够疼,却不容易一下致命。
“姓樊的,你特么敢碰我..我就..”
王老三这才慌了,挣扎着骂道。
他的话没说完,已经被赵勇超给死死按在了地上。
二盼咬了咬牙,抡起钢管,朝着他的右腿膝盖就夯了下去。
“咔嚓!”
“卧槽尼玛啊..”
一声脆响,混着王老三撕心裂肺的惨叫,在空旷的工地上泛起。
那声音太过刺耳,连一直低着头的郎牙都猛地抬起了头,脸色煞白,不可思议的望向我。
“啊呀..疼..”
“救..救命啊..”
王老三在地上滚来滚去,满脸遍布豆大的汗珠子,嘴里的咒骂也变成了痛苦的哀嚎。
赵勇超松开手,往旁边退了两步,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并没起丁点的波澜。
我蹲下身,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烟戳在王老三嘴边。
“樊龙,我...卧槽尼..”
他没接,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的破口大骂。
我自己点上烟,吐了口烟圈,慢悠悠地说:“王老三,就算是现在,我仍旧在给你机会,不然不止是一条腿那么简单。”
他疼得说不出话,只能用怨毒的眼神瞪着我。
“别这么看着我。”
我弹了弹烟灰,沉声道:“你这条腿,换的是你以后的安稳,打明天开始,不要出现在崇市的任何地面,不然谁也不敢保证你会少了身上啥零碎。”
说罢话,我站起身子,转头拍了拍郎牙的肩膀。
他的肩膀硬得像块铁板,我一碰到,他就哆嗦了一下。
“看清楚啦?以后团伙里有不听你的,就照这个样子办,出了事,我担着。”
我扬起嘴角微笑。
“是,龙哥。”
郎牙猛地抬头,眼里又是惊又是怕,最后重重地往下点了点头。
“好好干,公司赚钱了,不会亏待付出的弟兄。”
我将抽到半截的香烟塞进他的嘴里,而后拔腿就朝不远处的“皮卡”车方向迈腿。
“龙哥,刚才..是不是太狠了点?王老三毕竟混的年头也不短了,这么一来,怕是要结上死仇了。”
二盼跟了上来,走了几步,他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压得很低。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远处还在哀嚎的王老三,又看了看二盼那张带着点不忍的脸。
这犊子跟家里的大部分兄弟都不太一样,他的眼里总揣着那点“江湖道义”的念想。
“你以为我愿意这样?”
我轻轻摇头,声音放得缓了些:“想要立足,就得人服!而服气从不靠嘴巴,要的是狠辣,要的是所有人的心惊肉麻!”
“这世道啊,又脏又无奈,不是咱想当好人就能当的,但凡你软一分,别人就敢硬十分,你让一步,别人就敢踩进你的心窝子里。”
我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咱们手底下这么多弟兄,要吃饭,要活命,身后还有家人等着,我要是心慈手软,总有一天被废的可能就是你,明天躺进棺材的可能就是我。”
二盼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你觉得王老三可怜?他能立足这一带,手里能干净吗?前年城南拆迁,他带人把不肯搬的老头老太太从屋里拖出来,把人家的锅碗瓢盆全扔到大街上,那时候他怎么没想过‘狠不狠’?”
我冷笑一声:“江湖不是戏台,不能光看谁哭得惨,就觉得对方是小狗篮。”
“没辙啊!人狠才能命硬,命硬才配谈输赢!”
我语重心长的喘息一口:“这不是什么大道理,是活命的规矩,你我就得像狼崽子似的,刚生下来必须学会撕咬,不然连奶都抢不到,早晚会饿死,咱们混在这泥坑里,不变成狼不化身虎,就特么得成为别人嘴里的肉。”
我俩刚刚钻进皮卡车内,不远处隐约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