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一六一章 天乾物燥,小心火烛(2 / 4)

都先用箩筐缸子之类的东西挡起来……」

说着带着他来到狗洞前面,此处离火源远,受火势波及较少,虽有熏黑的痕迹却未被烧得全毁,洞口用来遮挡的物事已被移人开,零星散物落了一地,洞边上还勾了几块破碎的衣角——我说他们该不会做出半夜跑去夜游忘了熄火导致火烧屋,然后还给我玩到早上都舍不得回来的乌龙事吧?!

若真是如此,非得打他们屁股一百下啊啊!

展昭轻轻一纵,飞燕般便跃过了墙头,反观在下并无这般绝活,只好土法炼钢地用小跑步的方式,从另一侧半毁的围墙缺口绕出去,急急忙赶到时,却见某人早已经掂完了地上的泥土,直起身在等我过来了。

「……地上脚印杂乱,他们走得很仓皇。」待我来到他眼前后,他利落地将剑一抛,从左手抛至了右手,淡黄剑穗摇荡,在半空划出一道明晃的弧度,「好在此处并无青石砖道铺地,尚留步迹可循——王朝,马汉!」

「属下在!」王朝、马汉不知何时跟在我们身后过来,彼刻一左一右,都已挤到了展昭身边待命。

只听展昭道:「走——我等追上去瞧瞧!」

王朝马汉齐声应:「——是!」

说著,三人便飞箭般往足迹所往之处疾去。

我懵了个惊,连忙大喊道:「……等等——我也要去!!」

(一八二四)

足迹的所终之处并无延伸很远,中途虽然刻意有抹除几段痕迹,但由于展昭和王朝马汉等都是专业的追踪老手,是故很快便又寻到可供继续追踪的蛛丝马迹,众人最后止步在一间上月中才空置下来、暂时还未找到新房客入住的屋子侧边,小院大门深锁,可这座院落的旁侧开有一扇小门,那粗心的屋主巡视完屋内后,却是时常会忘记落锁。

展昭领头走在前头,轻推开院落小门进到院中,院里寂静无声,秋日晨风承戴着几分凉意,刮过空荡的院内,激得我的皮肤上都生起一阵浅浅的疙瘩。

眼见展昭与王朝马汉纷纷散开搜索起院落,我心内仍不住浮想……

这场火来得太莫名奇妙了,这些孩子们的举动也是,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们不走房门不走大门,而用上了平日都不会开启的暗门、还钻着狗洞出院去?

他们离开居内是火灾前亦或是火已发之后?为何会走得如此匆忙?为何一去便是一整个夜晚,到天光都不知回来?若有事为何不找来府内求助?他们现在人到底在哪里,安不安全,有无有事?

我愈想愈紧张,愈想愈担忧,盯着这座空院,心下一躁,便想找人哪需慢慢搜索,他们又不至于会要躲著我们?

于是我吸了一口气,尝试呼唤了一声:「留华?方苑?」

展昭他们听见我的呼唤声尽皆回过头来看我,却无制止之意,反而立定下来,仔细聆听周围动静。

我清了清喉咙,更提高了声量:「……蕾儿?小鬼头们?你们在这里吗?是老师啊,还有开封府的叔叔们,我们来找你们了,听到便给个回应哪!」

如此重复边走边呼唤了好几回,周围仍然没有回音。

忽然展昭神色一凛,倏地便转身往后院长纵,转瞬便去到院底一间仓库前面,竟是踹开门就入了进去。

我跟王朝、马汉连忙跟上,一进门便瞧到仓库地上开了一道通往地窖的拉板,暗香居的孩子们彼时一个一个地趴在洞口,正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喊着老师、老师,展叔叔、王叔叔、马叔叔,哭得好不可怜,那模样饶是心肠再硬的人也忍不住要揪了,每个人都被烟熏得跟个小黑炭一样,满身的臭焦味,被展昭他们拉上来后人都还不及站定,便拔起百米向我这儿直扑,最后团团黏挂于在下的身上,个个皆使起他们老师的衣物作抹布,纷纷就开始攥著抹蹭起了鼻涕眼泪来——

瞧着他们委屈喊着老师的模样,几个年纪小的已经哭到开始抽噎,害我一时也无心情再与他们教育一些有关个人卫生基本礼仪一类的问题了。

生平第一次人气赢过展昭,可彼时的我却一点得瑟的感觉也没法有。

忍不住对抱在自己腿上的孩子们一阵东搓右揉,最后紧紧回抱住他们,内心也是激动,酸着眼开始骂:「你们这些小子!火烧屋逃出来躲在这边做什么?有事进城里来找我们啊!叫你们平日小心火烛,怎地会让火都把屋子烧了起来呢?还有平日负责留下来过夜的王婆子去哪了,怎地会不见人呢?」

蕾儿抱紧我,哭得凄凄惨惨的:「呜哇——老师,有阿飘!阿飘锁住门不让我们逃出去!好热喔,蕾儿以为自己要被做成烤小猪了!」

我:「……」

先不管一个花期渐近的少女主动把自己比喻成猪……是出于怎样一种逻辑观念,她刚才说了什么?

我不免吃惊:「什么?门被阿飘锁住了?怎么回事?你们——该不会在半夜给我偷玩起了笔仙还是钱仙这种玩意儿吧?!我不是告诫过——呃噗!」

留华跟方苑是最后一组被展昭他们从地窖里拉出来的居友,一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