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好在他后来在刺激过后气息便恢复了过来。
好在,好在他的意识于不久后便清醒了过来。纵使似还虚弱,却已可同人交谈。好在他身上的伤势,并无外观看去的那般严重。
我此时当真是分外庆幸李老前辈将珍奇的密银甲送给了他的小徒弟护身,并交代他要随身穿着,也庆幸我等赶去的还算实时,若再慢上个半时片刻……
后果便要惊悸得令人无敢去想。
在张罗来欲往陷空岛行去的马车之上,我搂紧身旁这名已靠着自己沉睡了近半路的削瘦身体,思及此种假设,心底止不住阵阵战栗,一时根本不愿意再放开手。
怀中此份几近失而复得的温度,冲击着我的心志,让我不想再否认或箝制自己心底的感情,再不总去想该如何将它压制回常轨。
……动心,便是动上心了罢。
又何必要自欺欺人,总以为尚能将心态回复至过往?
若是真能做到,展某当初又何至于在不觉中……便陷入了进来?
……是啊。
中意,便中意上了罢。
展某又非是欲让他接受自己的心意,又非是欲让他明了自己的心意,则纵使此份情感无法向他人宣之,那又有何干系呢?
只要我展昭在的一日,他独身,我护他。他若有朝一日成家,我便护他一家。
若能知他一直平安乐好,展某,也便心满意足了。
则此份情感究竟乃兄弟之情,抑或是思慕之情,于人于世,又有何妨碍呢?
至少,我已坦然面对了自己的心意,对己问心无愧了。
是故我决定再不想要去掐灭此般心思,只将它深藏入心底便是。
只要莫叫虞春他发觉了,莫让虞春他为难……如此便好罢。
其馀便让一切……顺其自然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