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汰我可以,不能埋汰我儿子,我至于吗,叫你们到家里来是看得起你们,家宴,这规格比哪个五星级饭店不强的多?!”
王凤笑道,“这倒是真的,嗯,有人敲门,是不是岳文来了?”
黑八打开门,不是岳文是谁,他顺手把手里的啤酒放到地上,这到家里吃饭,来都得拿东西,空手哪好意思来。
黑八笑嘻嘻接过啤酒,假意埋怨道,“来就来吧,还拿什么东西?真拿自己当外人?”
岳文看看大家伙,笑道,“这不是给你的,我根本就没拿自己当外人,哎,你别往里放,就放门边上,等会儿吃完饭我带走!”
众人又笑,黑八却不停歇,“进了这个门你还能拿走吗?开国际玩笑。”
“来,儿子,过来,叫干爸!”岳文笑着开始逗弄起黑八的儿子来。
“干爸。”黑八的儿子很乖巧,水枪顶在岳文的脑袋上,水流就从头上不断滴下来。
王凤笑着看着岳文逗弄孩子,心中却是一阵感慨。
“来,让干爸看看你的,嗯,又长在子,象大象鼻子一样长。”
刘媛媛看看王凤,“岳局,当着女同志的面儿说这个,不合适吧?”
蚕蛹笑了,彪子笑了,宝宝也笑道,“夸张了吧,也太夸张了,哦,蚕蛹?”他朝蚕蛹一挤眼睛,蚕蛹马上把手里的甜瓜扔了过去。
黑八的儿子地认真道,“干爸,我的不长,我爸的长。”屋里顿时一片寂静。
黑八立马挺胸抬头,很骄傲地大声道,“去去去,再说我打你啊!”
黑八儿子看看岳文,立马用手里的水枪瞄准黑八,“你打我,我就告诉干爸,昨晚我还看见我妈咬你……”
一屋子的人顿时石化,醒来之后却是一阵暴笑,刘媛媛拉起王凤进了黑八家的书房,所谓书房,书却没有几本。
“八哥,”眼见没有女人在场,几个人都放开了,“你们说什么,这么热闹?”厨房里开着油烟机,郎萍没有听见外面的动静,她端着一盘菜放到桌上。
几个人挤眉弄眼地都笑了,岳文笑着站起来走近饭桌,“建萍,你这是做的什么?是不是我们交通局开了食堂以后,你做菜的手艺大涨啊?”
“文哥,你们食堂的菜,都是现成的,”郎建萍倒也诚实,“铁霖知道我不会做饭,都是带现成的回来。”
众人都是一幅恍然大悟的表情。
“你不会做饭,那这是什么?”岳文瞅了瞅桌上黑乎乎的东西。
彪子也靠过来,用筷子夹起一块放进嘴里,“嗯,挺甜!”
“冰糖香蕉,蒸着吃,开胃甜品!”,
郎建萍笑笑,又走进厨房,岳文吡笑道,“蒸香蕉,可是我怎么看怎么象大便?”
彪子立马停住了,他看看黑八,口里的香蕉不知道是该吐出来还是咽下去。
“彪子,你正科几年了?”宝宝突然问道。
“副科,不是正科。”咕嘟,他口里的香蕉咽了下去,这时他才反应过来,宝宝却立马逃向一边,“太臭,离我远点。”
“你们过分了啊,”岳文笑着夹起一块放进嘴里,“有家我弟妹好心好意请你们吃饭,你们还挑三拣四的,都过来吃。”
刘媛媛从书房里走出来,打开防盗门,蒋晓云就走了进来,她还是一袭马尾,一身白色运动装,更显清新脱俗。
“都是你说的,你现在又在这里装好人!”宝宝不忿了,但转眼间又被蒋晓云吸引过去,“蒋所,恭喜啊,这个案子下来,怎么着肩上也得加条杠杠。”
蒋晓云微微一笑,“不是那么容易。”
“不是在你们派出所门口就把人抓着了吗?”彪子问道,“听说,中午那个胡三娘大闹饭店,把一杯酒泼在欧庆春脸上。”
“嗯,胡三娘过来自首,是我开车去接的。”蒋晓云道。
那是怎么样的一个决绝的女人,那是怎么样的绝决的眼神,那苗条的身影迎着警车慢慢走过来的时候,没有丝毫退缩,就象《魂断蓝桥》中斯嘉丽迎着火车时的眼神一样。
她,是想同归于尽。
这本来是好事,对于警察来讲是好事,那样就会问什么她答什么,欧庆春呢,只要有违法勾当,也是跑不了的,纪委或检察院就会介入。
“这个女人还真是刚烈,”刘媛媛评价道,“我都想见见她了。”
岳文听出了蒋晓云话里的意思,“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还有什么不容易,方便就说一说。”
蒋晓云略一犹豫,“就在刚才,蒋门神癫痫发作了。”
“癫痫?”
“对,就是羊角疯,”蒋晓云道,“有人正给他办理取保侯审,胡三娘,”她看看大家,“怀孕了。”
“这么巧?”
岳文的眉头皱到一块,黑八的儿子却跑了过来,在他身边蹭来蹭去,岳文顺手把他揽在腿上。
取保侯审,那意味着他仍可以在外面串联,或许,所有的罪名都会推给张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