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了?”宝宝突然问道。
“副科,不是正科。”咕嘟,他口里的香蕉咽了下去,这时他才反应过来,宝宝却立马逃向一边,“太臭,离我远点。”
“你们过分了啊,”岳文笑着夹起一块放进嘴里,“有家我弟妹好心好意请你们吃饭,你们还挑三拣四的,都过来吃。”
刘媛媛从书房里走出来,打开防盗门,蒋晓云就走了进来,她还是一袭马尾,一身白色运动装,更显清新脱俗。
“都是你说的,你现在又在这里装好人!”宝宝不忿了,但转眼间又被蒋晓云吸引过去,“蒋所,恭喜啊,这个案子下来,怎么着肩上也得加条杠杠。”
蒋晓云微微一笑,“不是那么容易。”
“不是在你们派出所门口就把人抓着了吗?”彪子问道,“听说,中午那个胡三娘大闹饭店,把一杯酒泼在欧庆春脸上。”
“嗯,胡三娘过来自首,是我开车去接的。”蒋晓云道。
那是怎么样的一个决绝的女人,那是怎么样的绝决的眼神,那苗条的身影迎着警车慢慢走过来的时候,没有丝毫退缩,就象《魂断蓝桥》中斯嘉丽迎着火车时的眼神一样。
她,是想同归于尽。
这本来是好事,对于警察来讲是好事,那样就会问什么她答什么,欧庆春呢,只要有违法勾当,也是跑不了的,纪委或检察院就会介入。
“这个女人还真是刚烈,”刘媛媛评价道,“我都想见见她了。”
岳文听出了蒋晓云话里的意思,“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还有什么不容易,方便就说一说。”
蒋晓云略一犹豫,“就在刚才,蒋门神癫痫发作了。”
“癫痫?”
“对,就是羊角疯,”蒋晓云道,“有人正给他办理取保侯审,胡三娘,”她看看大家,“怀孕了。”
“这么巧?”
岳文的眉头皱到一块,黑八的儿子却跑了过来,在他身边蹭来蹭去,岳文顺手把他揽在腿上。
取保侯审,那意味着他仍可以在外面串联,或许,所有的罪名都会推给张健和肥鱼还有那个建军,他仍可落个较轻处罚。
打蛇不死随棍上。
以后,他还会为害乡里。
胡三娘,也不会有责任的,况且现在还怀着孕哪。
“怀孕这事,可不是假的,”黑八嘚瑟道,“然,你们都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当他俨然是一个过来人,“这小人,可不是一天能造成的。”
黑八的儿子懵懂地问道,“那得几天?”
黑八看看他,语重心长道,“好多天。”
“我记着,有一天我就在咱家那间大屋里,”黑八儿子指指卧室,“我在上面看着你和我妈。”
大家顿时不说话了,岳文一拍他的小脑袋,“怎么说得我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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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加班回来晚了被你妈打的,”黑八顺手抹一把被水枪吡到脸上的凉水,眼珠子一瞪,“一边玩去,再不老实,晚上不准吃饭,”他热情地把众人让进屋子,“都看见了吧,就哥这敬业态度,岳局不提拔我,那真是瞎了眼了。”
大家整天在一块混,彼此都知根知底,特别是这几个人,那是从芙蓉街道宿舍里一块走出来的,彼此向上有几个痦子都比老婆清楚。
彪子把手里的孩子玩具递给黑八的儿子,然后重重地拍拍他的肚子,“就你,还假装劳模?一看这肚子,那也是贪官的肚子,你看人家岳局,官不比你大,场合不比你多,哪有肚子?”
蚕蛹笑着走进去,直接在沙发上坐下,看看郎建萍不在客厅,这才笑道,“八哥,就冲你这不要face的劲,还有提拔的希望。”
刘媛媛和王凤在逗黑八的儿子,宝宝却亲热地一把搂住黑八的脖子,“八哥,老实说,今天请客的东西是不是从你们食堂顺的,我就发现,自打有了食堂,你是越来越肥,岳局长是越来越瘦,是不是好东西都让你顺回来了?可是,你总要给局长留点,你看全多哪个局长象他一样,瘦得皮包骨头?”
“一看你就是那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少爷,”这里是黑八的主场,他绝对自信,加上当了两年办公室主任又加上管了这一阵子食堂,他的嘴皮子比以前溜得多,“你不赶集,刘媛媛,你将来可要过苦日子了,嗯,你不知道市场上排骨比肉都贵?”
大家一下笑喷了,王凤点点他,“照你这意思,岳文这身骨头比你的肉贵。”
“王总,你可不能这么说,好象我们俩是猪似的?”黑八笑道,“不过,今天有排骨,也有猪头肉,都是我亲自……”
“亲自从交通局的食堂顺的,”刘媛媛的嘴皮子更厉害,“八哥,要不你儿子也象方清平一样,弄块血豆腐搁脑袋上,腰里再围上灌满香油的肠子,前胸一块猪肉,后背一块羊肉……”
众人想象着那个模样,又是一阵大笑。
“俗,俗不可耐,”黑八指指宝宝和刘媛媛,“你们不待这么埋汰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