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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四岁的妹妹还不懂这些,闻言尝试挣脱哥哥的手,想要吃东西。
可是哥哥不肯松开,阿卉只能用眼泪跟哥哥讲道理。
孩子一哭,严秀芬的心肠便硬不起来了。
不过,这忙不能全帮,稍微给点钱就是了。
既然要帮忙,那就把这个功劳安在儿媳妇身上吧。
严秀芬又叫佣人热了两杯牛奶过来:“阿明,跟妹妹去舅母那里吃点水果吧。”
“谢谢姑婆。”阿明终于有了蹭吃蹭喝的勇气,拉着妹妹坐在了叶姗姗身边。
严秀芬看了眼衣衫褴褛的孩子,跟叶姗姗解释道:“这是你舅母二婚男人的孙子孙女,按理说跟咱们家是没什么关系的。不过既然你这么喜欢小孩子,那你就帮帮他们吧。”
这会儿外面的店铺还没有打烊,繁华的香江夜市,总要热闹到十点往后才打烊。
叶姗姗不想留他们在家烦扰婆婆,便起身道:“妈咪啊,那我带他们去买几身衣服。”
“把你舅母也带上吧。”严秀芬不想看到这个女人,当初跟她哥哥离婚的时候,话说得那么难听,嫌弃她哥哥是个小职员,现在呢,还不是巴巴的求到她门上来了。
既然瞧不起她哥哥,那为什么不干脆清高到底,连她这个小姑子也断了联系呢?
真是气人。
算了,就当是给儿媳妇积累一点人脉吧,哪怕这女人的继子是个下三滥,也是有点用处的。
实在不行,可以让魁仔带着,帮着跑跑腿,收收租,或者去霍家酒庄那边做学徒工,帮儿媳妇打探消息。
叶姗姗明白婆婆的意思,起身道:“妈咪我上楼换身衣服,马上下来。”
她是想问问邵驰渊,帮到什么程度,毕竟这话婆婆不好当着那个舅母的面直说。
邵驰渊显然不喜欢这个舅母,提醒道:“她把舅舅伤得很深,舅舅至今没有再婚。”
“那我少给点。”楼下还在等着,叶姗姗没空打听细节,有这句话就够了。
她换了身长袖长裤准备下楼,邵驰渊想起邱硕那边的事,提醒道:“记得去一趟御财坊。”
叶姗姗记着呢,开门的时候回眸一笑:“放心,没忘。”
这一个不经意的回眸,让新婚的男人格外心动。
忍忍吧,等她夜里回来再释放他的雄性魅力。
卧室门关上,邵驰渊赶紧打了一通电话给蛇哥:“阿彪最近在干什么?”
阿彪就是他前任舅母的继子,也是楼下那两个孩子的老子。
蛇哥很清楚这些三教九流的事情,回道:“听说他把新界的村屋也给赌输了,如今一家子住在教会收容所里。”
邵驰渊确认道:“是霍家大太太捐赠的那个收容所?”
“是的,离跑马地的红毛坟场不远。听说那边最近葬了不少偷渡来的内地人。前几天三少奶奶还去过。”蛇哥汇报完情况,问道,“东家,三房那个管家这两天在闹绝食,怎么办?”
“再拖几天,等到三房办婚礼的时候放他出来。”邵驰渊准备玩个大的,他要送他爹地一个巨大的惊喜。
还有什么比婚礼当天得知小儿子不是自己的种更值得铭记终生呢。
正好,邱硕不是说那个冤死的石二狗想继续活下去吗?
到时候看看能不能让石二狗夺舍,控制管家口吐真言。
反正他老婆是有这个本事的,邱硕都在信件里面提过了。
蛇哥没有意见,又问道:“那个杀手和洪兴德这两天也不消停,可以揍他们一顿吗?”
“你看着决定,别把人弄死就好。”邵驰渊并不是菩萨,杀手试图枪杀他老婆,他不可能善待这种人,至于那个洪兴德,还是等邱硕找到那个阿虎的冤魂再说吧。
最完美的情况就是,婚礼当天,管家和洪兴德一起揭发吴梅。
总之,就这两天了,邱硕今晚会去收魂,他老婆也得跑一趟。
叶姗姗没吃晚饭,到了夜市,便领着两个孩子找了家餐馆,进去好好吃点。
两个孩子应该是饿急眼了,煲仔饭刚端上来,便拿起勺子挖了一大口,进嘴的瞬间又被烫得吐了出来。
阿明是哥哥,没好意思哭,只能张着嘴哈气,阿卉却不懂这些,当即嚎啕大哭,眼泪都能洗脸了。
叶姗姗着实可怜这两个孩子,便问老板要了两个小碗,一人挖一点到小碗里头,再用勺子拨弄拨弄,尽快散热。
等她确定不烫了,这才把小碗递给两个孩子:“慢点吃,不够再点。”
阿明很有礼貌地说了声谢谢,吃饭的时候还不忘把碗里的肉挑出来给妹妹。
哎,叶姗姗叹了口气,实在是不忍心看孩子这么懂事,便叫老板单独加了一盘子红烧肉过来。
太可怜了,兄妹俩满头都是枯黄的头发,一看就是长期营养不良造成的。
她不理解,这个舅母到底图什么,严家舅舅再不济也是个体面的职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