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傲气的婆婆。
这大概就是男人吧,脆弱的比天还大的自尊心,不允许任何人挑衅的权威,不可以丢失的面子……
希望邵育恭不会这样,目前看来,他还是更像婆婆一点。
做得多,说得少。
挺好的。
她也不怕他染上公公这样的臭毛病,因为她也不是吃素的。
一物降一物,她倒要看看,到时候他俩是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西风扑倒东风。
日子一定也挺有趣的。
邵育恭每天都有打不完的电话。
昨天设计让二房三房内讧,计划很成功,现在阿荣已经出境了,正好帮他物色几个人狠话不多的保镖回来。
这会儿他又在听汤耀文汇报山上的情况。
“你老婆真是不得了!”汤医生张嘴就是一句发自内心的高度赞美。
邵育恭没有想太多,以为他说的是昨晚叶姗姗自己找到诊所来的事。
确实了不起!
结果汤耀文立马告诉他一个重磅新闻。
“什么?她把我爹地请到山上去了?”邵育恭怀疑自己听错了。
自打他七岁落水之后,他妈咪就跟爹地反目成仇,十几年没有在一个屋檐下生活过了。
怎么忽然就留宿在山上了,还是叶姗姗请过去的。
这家伙到底要干什么?
邵育恭脑子转得飞快,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问道:“她是不是把婚期定下来了?”
“定了,下个月初二。你怎么知道的?”汤耀文正准备说这事呢。
邵育恭笑了,难得的,露出了会心的纯粹的笑。
她在为以后铺路了。
一个乡下妹,要嫁入豪门做儿媳妇,不知道多少人伸长了脖子等着看笑话呢。
要是到时候做公公的没有出席,那就丢人丢大发了。
往轻了说,是看不起她。
往重了说,是不满意这桩婚事,不承认这个儿媳妇。
但是现在,他爹地成了他老婆手里的棋子。
下一步怎么走,想必他老婆已经想好了。
他是真的开心,她不是脆弱的温室里的娇花,离了男人就会枯萎凋零。
她是风雨中挺立的大树,有足够的能力和魄力跟他并肩而立,一起仰望苍穹。
这一刻,他无比庆幸,庆幸自己不畏艰难,在审核手续繁琐且麻烦的年代,迎着一切困难,抢在她出事之前救下了她。
鬼差说得没错,他们是注定的一对。
天生一对。
他在为她绸缪的时候,她也在为了她自己,为了他,为了他们未来的小家庭筹谋。
他好想她,现在就想见到她,抱抱她,亲亲她,告诉她,自己那浓郁的绵绵相思。
可是他还没有把和善堂的杀手清理掉。
他得抓紧时间。
不过,今天无论如何,他都要把思念传达。
这会儿夜深了,他要是打电话过去,估计会吵到爹妈睡觉,他便拿起纸笔,写封书信交给了大黄。
“还记得上山的路吗?”
“汪!”
“把这封信交给你主人,快去。”
“汪!”大黄叼上信件,撒丫子狂奔。
电话里汤耀文还在转述其他的事情,邵育恭拿起话筒:“行了,别啰嗦了,赶紧准备结婚礼物吧。”
“嘿,你这家伙,这就等不及了?你放心,我早就让我妈咪挑好了。”汤耀文笑笑,调侃道,“我跟她说了,最好把宝宝的新生贺礼也备上,明年的这个时候就不用再麻烦了。”
邵育恭嘴角噙着笑,这次没有嫌弃他嘴碎。
反倒是期待那一天快点到来。
挂断电话后,他戴上假发和墨镜,出一趟门。
和善堂的事不能拖,要么收买,要么征服,二选一。
他选择征服。
因为和善堂的二把手,人称猴叔的那位,他儿子快死了。
死在三太吴梅的手术刀下。
千刀万剐,惨烈至极。
这小子是替三太办脏活儿的马仔,手上沾了不少人命,谁都可以找他索命,唯独不能是吴梅。
因为他对吴梅忠心耿耿,宁可背叛全世界,也不会对吴梅说半个不字。
所以,邵育恭可以救他,只要他最后不是死在吴梅手上,而是死在仇家手上就行。
邵育恭不是第一次跟死神抢人了。
事情很顺利,因为猴叔整整三个月没见到他儿子了,正心急如焚,到处发悬赏呢。
邵育恭揭了悬赏榜,单枪匹马,走进了一家修表店。
这是和善堂的伪装,平日里修修钟表,隔三差五接接杀人越货的单子,也可以找他们洗.钱,或者偷渡处境。
总之,只要是违法的,他们都干。
邵育恭进了店门,手心向下,将悬赏榜拍在了玻璃柜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