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才道:“母亲早已知晓。”
猜测得到证实,姚芙绵一颗也心彻底沉入水底。
原来大夫人都清楚江砚的所作所为,却无任何行动,任由她错过与宋岐致的婚期。
兴许,大夫人是担心她出去之后会向世人坦白江砚的不齿行径,而江砚不仅是世家弟子的表率,更代表江氏,他的名声受损,江氏也会跟着蒙羞。
她不过是故交的女儿,哪里比得上江氏一族的前程重要。
江氏如此看重门第,当真会同意让江砚娶她吗?
何况她与宋岐致还有婚约在身。
姚芙绵认为此事不大能顺利。
在她失神的时候,江砚的吻已经来到她颈侧。
姚芙绵仰起脖子,因丝丝的疼痛微微蹙了蹙眉,并未阻止。
她擡起手,缓缓搭在江砚背上,抱住。轻声问道:“表哥当真会娶我吗?”
江砚答得毫不犹疑:“会。”
*
到了七月底,太阳不再火辣,连风都带着清爽的凉意。
半个多月前宋祎领兵前去西边平乱,不料中了敌军埋伏,不但损失惨重,自己也受了重伤。
消息传回晋国,引起朝堂哗然。
宋祎带领的兵马比敌军要多出不少,原本胜利是毫无悬念,既战败,便只能是他领兵不当所致。
从前称赞过宋祎英勇善战的人,都难免改了口骂他几句,连带着宋岐致在朝中都遭到排挤。
宋岐致好不容易顺畅起来的仕途,又因此变得更加艰辛。他一面要应对朝中的事务,一面要忍受他人的挖苦,而宋祎的情况,也让他忧心不已。
终于,在圣上想要再挑一名良将去往西边辅佐宋祎时,宋岐致自愿请命,愿代父将功补过。
宋岐致好游玩,但也并非一无是处的纨绔,父亲既是有名的武将,他自幼也跟着宋祎学过不少行军打仗的本领。
圣上应允,让他八月初启程。
此事晋国上下皆知,在丹阳的郑源也得了消息,书信一封宽慰姚芙绵。
姚芙绵如今全然不知外界事,幸亏郑源信中提及方才知晓。
她内心焦躁不安,直到看见信中提及的另外一件事,让她再维持不住平静,拿着书信的手止不住地发抖。
便是姚渊病情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