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
姚芙绵幽幽地叹了口气。
大约一刻钟后,姚芙绵听见交谈声由远及近。
开口的人嗓音带着清朗的笑意,姚芙绵不必猜都清楚是宋岐致。
宋岐致的声音分明与从前无甚差别,却让姚芙绵感到物是人非。
“怀云,你当真不与我们一道跑马?”
江砚好不容易答应自己邀约,却是露个面便要离开,宋岐致难免失望。
“有我在,他们必会拘谨许多。”
江砚在同辈中板正得不似个少年人,因此其他好友见了他总是会想到自己府中的长辈,行为举止都不敢太放肆。
即便他们有意想要与江砚走近,在他面前又手足无措也是事实。
宋岐致笑了笑,并不强求,与江砚又说了几句话便离开。
姚芙绵一直留心外面动静,直到宋岐致离开,她竟然松了口气,否则还要担心江砚不知在何处设了陷阱等她。
江砚上来马车,方一坐稳,姚芙绵便立刻挽住他手臂,目露期许:“表哥,我们要去何处?”
“很快便到。”
这片草原不远处有一面湖泊,水面宽广,水清而澈,常有名士到此泛舟小游。
姚芙绵下了马车,看见湖泊喜不自禁,忍不住惊叹。
“表哥你怎知此处有湖。”
扬州多江河,姚芙绵闲暇时便好去湖上泛舟,乘着小舟悠悠荡荡到日落才归家是常有的事。
她前几日无意中与江砚提过一回,不想江砚竟放在心上。
湖边早有小舟等候,姚芙绵猜测那是江砚准备的,欢喜地跑过去。
行至一半,她回头看去,只见江砚步伐从缓,不似她那般急促,忍不住催道:“表哥你走快些。”
江砚走到湖边的小舟前,姚芙绵已经在里边坐好等他。
江砚看着姚芙绵面上不似作假的喜悦,终究是没忍住问出口。
“宋岐致也这般带你来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