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见江砚应了,难免高兴,他们已许久不像这般好好聚过。
“王兄他们好一阵子不见你,上回便让我这次务必要同你一道前去。”
宋岐致说完,与江砚辞别后便往卫国公府去。
江砚亦乘着马车离开,不过不是回江府。
*
姚芙绵在这座别苑无事可做,日常便是抄录替姚渊祈福的经文,或是从江砚那处拿一些名家的典籍来看。
不知是否她上回在江砚面前提过的只能待在屋子里、连日月都见不到的埋怨起效,亦或是她最近安分乖顺,江砚总算不再拘着她只能留在那间屋子里,除了大门外面,这座别苑的其他地方她来去自如。
算算日子,江砚明日休沐,想是又要一整日与她待在一块。
江砚如今应付起来比从前难许多,姚芙绵只能多花些心思,一些太过情真意切话语和举动,有时连她都分不清自己是出自真心还是糊弄,更何况江砚。
与江砚待一块并非不好,只是两人毕竟未嫁未娶,姚芙绵无法像江砚那般从容地做着亲密事。而江砚却丝毫不认为不妥,再难以启齿的事都想要与她试一试,好在姚芙绵小声地拒绝后,他也不会执意。因着姚芙绵的坚持,两人至今未做出什么太过出格的事。
院子里有一片荷花塘,姚芙绵每日算着江砚下值的时辰,便会坐在此处等他归来,尽管江砚对此未说什么,姚芙绵能感受到他应当是有些欢喜的。
这日也不例外。
姚芙绵一见江砚便站起,欢喜地迎上去。
“砚郎回来了。”
此处的侍者面色冷漠,除非姚芙绵有事吩咐,否则他们便会像个木偶似的杵在那,不会理会姚芙绵的话,姚芙绵也只有等江砚归来,才能有个人可以倾诉。
姚芙绵与江砚并肩往里走,与他分享自己今日做了什么,便是有只鸟在院子里驻留这样的小事,姚芙绵也要说给他听。
江砚仔细听着,不会露出不耐神色。
在姚芙绵说完后,江砚才问:“仁安邀我明日去郊外,你想一道去吗?”
姚芙绵怔愣,一时猜不透江砚的意思。难道是她近来的诚意还不足以让江砚相信她的真心,江砚依然会想要试探她?
她抿了抿,垂下眼低声道:“还是不了……我若去了被宋世子看见,我与表哥待在一处的事便会败露,届时……大夫人若是阻拦,兴许便不能再像这般与表哥日日待在一块了。”
姚芙绵清楚,无论江砚待她如何,江氏都不会同意江砚的举动。或许将她养做外室江氏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然只要她出现在人前,必定会对江砚乃至江氏的名声造成影响。
“此事你不必担心。”江砚似是看穿她的猜忌,温和地打消她的顾虑,“我不会借此对你如何。你若想去,明日随我一道去。”
姚芙绵被困在这一方天地,每日都渴望能够出去,江砚的话于她无疑是个巨大的诱惑。
她轻轻颔首,想到什么,又抓住江砚手臂,用近乎祈求的语气说道:“那表哥莫要离我太远。”
江砚应下。
姚芙绵也不清楚江砚要如何做,才能既让她出面玩乐,又不至于被宋岐致发现。
倘若被宋岐致发现才好,这样一来也不算是她的过错,而是江砚自己大意。
姚芙绵心中有期许,第二日早早地醒来。
她精心地描眉装扮,原想往乌鬓上多戴一些首饰,转念一想,她打扮得再如何貌美,也无人欣赏得到,顿时失了兴致,挽好发髻了事。
梳妆台上的珠钗首饰,便是连姚芙绵每日所穿的衣裙,都是江砚命人准备的。
江砚目光在梳妆台上那些簪钗一扫而过,又看向她空空如也的云鬓,问道:“为何不戴?”
“有些麻烦……”姚芙绵蹙眉,小声地解释。
江砚走到梳妆台那处,倒是拿起一支坠着玉石的簪子,缓缓地穿入她的云鬓。
姚芙绵对镜瞧了瞧,认为合适,便由那簪子留着。
姚芙绵与江砚同乘一辆马车,在将要抵达时,她悄悄掀开帘子一看,顿时连呼吸都止住。
宋岐致为了教她骑马,曾带她来过此地。
姚芙绵又望向江砚,也不知他是否知晓此事。
待马车停下,江砚让姚芙绵暂且先待在马车里,他片刻后回来。
姚芙绵自是乖顺地应下,看着江砚的目光带着不舍。
“砚郎要快些回来。”
江砚应当是去与宋岐致等人问好,姚芙绵便在马车里等着。
她掀起帘子的一角往外看,只能看见一片广袤的草地,并未见到人影。
江砚带来的侍卫都留在马车附近,即便没有这些侍卫,姚芙绵也不敢贸然地出去。
江砚心思深沉,这说不准又是他为了试探她使的计谋,兴许宋岐致的邀约只是江砚的幌子,为的是将她带来此,让她以为能够寻求宋岐致的救助,待她又冒出想要逃跑的想法,再捉回来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