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说了什么才让姚芙绵哭得如此难过,想宽慰都无从说起。
“馥娘不必担心,我无事。”姚芙绵露出个笑,“我方才已与表哥说清楚,往后我与表哥再无瓜葛。”
她方才都将话都说到那份上,江砚若是再不依不饶,可不是君子所为。
如今一切都在朝她想要的发展,她可不想出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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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卫国公回到洛阳,宋岐致带着姚芙绵去国公府见他。
宋祎见了姚芙绵有片刻怔然,而后笑道:“没想到你如今都长得这般大了。”
宋祎听过姚渊提起姚芙绵,彼时尚在襁褓之中,一晃过去十几年。
宋祎长年征战疆场,神色肃穆威严,相貌可见与宋岐致的相似之处,只是宋岐致更加风雅。
宋祎问起姚渊情况,姚芙绵将姚渊病重一事如实告知,近日她收到扬州来的信件,姚渊情况比之前好上许多。
宋祎听得有些唏嘘,姚渊彼时同他们一样在疆场立下赫赫战功,不知后来为何要搬离洛阳去到扬州,否则以他当时的功勋,如今在洛阳的地位如何会输国公府或是其他大族。
然这些已是往事,宋祎并未同姚芙绵说起,问完姚渊情况后又关切起姚芙绵在洛阳过得如何。
宋祎方回来,许多事还需处理,得知大夫人已经差人算好一个时日,准备寻个日子去江府拜访,好好商议宋岐致与姚芙绵二人的婚事。
宋岐致送姚芙绵回江府。
宋祎是个好相与的长辈,这对姚芙绵来说是一件好事,她愈发期待婚事快些定下。
若是宋祎有空闲,说不准还能同他们会扬州,阿父见到故人心中必定欢喜。
姚芙绵坐在马车里,掀起帘子同车厢外骑马的宋岐致说起此事,宋岐致思索过后,道他会问过他父亲。
待到了江府,姚芙绵被宋岐致扶着下马车。
姚芙绵下去马车后,宋岐致并未立刻松开她。
宋岐致道:“明日我来寻你。”
姚芙绵颔首,柔声笑道:“我等着宋郎。”
两人又面对面地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丝毫不觉无趣。
然而此处是在江府大门口,久待不妥,姚芙绵再一声道别后,宋岐致松开她的手,看着她离开。
姚芙绵走了几步,回头看见宋岐致还站在那处,带着笑意望她。
姚芙绵脑海浮现的却是江砚那一晚去琉缨院找她交完吻后,不舍离去的身影。
她抿了抿唇将这个画面压下,跑回去抱了宋岐致一下。
江砚的马车恰好回来,车帘被掀起,这一幕自然也落入他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