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秦淮渝的印象发生了微妙的转变。
以前我觉得他是高岭小白花。
柔弱不能自理,单纯无害,异常纯白。
现在我对秦淮渝的印象完成大升级。
什么小白花?明明是黑心莲。
我在心里吐槽。
父亲和继母不用想,指定是秦淮渝杀得。
我要告发秦淮渝吗?
我不要,我想包庇秦淮渝。
清官难断家务事。
这句话,我直到遇见秦淮渝才知道其中含义。
我好像总对秦淮渝有种无条件的偏爱…
偏爱到就算他犯了错事,变得人人喊打,我也只会想将他藏起来不被人找到。
而且我总有种第六感。
不知道是不是恋爱脑。
总之,我认为秦淮渝杀死父亲和继母是因为我。
他想保护我。
说句三观不正的,我有些开心。
极少有人这样对待我。
我的人生,在诸多恶意中度过,没有人真心实意的对我好。
缺掉的感情像一个空洞。
或许只有最为强烈的爱,才能补上那个空洞。
我决定包庇秦淮渝。
恰巧这时,对面的电视插播一条新闻。
【大教授先生离奇失踪,与之一同不见的还有同校的三名学生,如果发现线索请及时…】
我关掉电视。
21
春节,一个罕见的暖冬。
景鲤的消失。
父亲和继母的死。
我没有拆穿,秦淮渝也没有提。
秦淮渝瞒着我。
我瞒着秦淮渝。
只有张叔高高兴兴,还在那边包饺子。
“这是喜圆。”
张叔系着围裙,将消过毒的硬币塞进饺子皮。
“谁吃到这个,来年必定会顺顺利利,和相爱之人白头到老。”
我侧身去看秦淮渝。
见他皱着眉,对消过毒的硬币很嫌弃。
不止张叔在包饺子。
秦淮渝和我,也都坐在案前试着包。
秦淮渝天赋异禀。
不止是学习,做饭和其他方面也是。
只看一眼教程,他就能包出完美的,每个都一模一样的白胖饺子。
反观我……
包出来的饺子不是面皮破了,就是歪三扭四。
我心虚地试图藏起饺子。
秦淮渝按住我的手腕,不紧不慢地扔下一句。
“丢了我吃什么?”
我道:“太丑了,怕丑到你。”
秦淮渝瞥我一眼,说话时带着点孩子气的幼稚。
“我不管,我就要吃,不许给别人。”
我叹气,无奈地将面皮重新拿上去,翻来覆去的调整。
但因为手筋断了总是调整不准。
等饺子煮好,我面前是白白胖胖的饺子,秦淮渝面前的是飘着菜和面皮的黑暗肉沫汤。
我自已都不忍直视。
秦淮渝却拿着汤勺,面不改色地喝光。
实在勇气可嘉。
我在心里对秦淮渝竖起拇指,又被张叔叫过去。
“来来来,好运饺子,吃到硬币就是幸运。”
秦淮渝蹙眉。
虽然知道消过毒,但还是很嫌弃。
我拿起筷子夹了一个,秦淮渝犹豫半天,不怎么情愿地也夹了一个。
牙齿被金属硌到。
我嚼了嚼,用纸巾包住那枚硬币。
是好运硬币。
耳畔响起鼓掌声,张叔兴奋的面色通红,秦淮渝和我都吃到了幸运硬币。
张叔欣慰地收起碗。
“卿少爷,您和先生一定会顺顺利利,白头到老。”
这句话秦淮渝很受用。
一直到离开,秦淮渝牵着我的手,嘴角还是上翘的。
我不理解。
“你笑什么?”
秦淮渝俯下身,像小孩,在我耳边低声说着什么。
“我们会白头到老。”
幸福被太多人听到就会溜走,很幼稚的一句话,但秦淮渝一直恪守。
我哭笑不得。
没忍住,捂着肚子笑起来。
秦淮渝不解。
“笑什么?”
我擦了擦眼尾笑出来的泪,对秦淮渝道:
“你没发现吗?”
秦淮渝皱眉。
“发现什么?”
我掏了掏口袋,对秦淮渝晃了晃磁铁。
“那碗饺子里全是硬币。”
我趁张叔不注意用磁铁一碰,白白胖胖的饺子就都往一个地方跑。
本来是很好玩的事。
可秦淮渝薄唇紧抿,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