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昭勃然作色,一股官威自然流露,指着老鸨斥道:
“你这老鸨,眼里只有银钱,如此蛮横无理!
逼迫良家为娼已是罪过,如今还敢咆哮,干扰本官问案!
信不信本官立刻追究你拐卖人口、逼良为娼之罪,查封你这云香楼!”
老鸨被这当头棒喝吓得魂飞魄散,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连连告饶,道:
“大人息怒!大人息怒!
老身错了!
老身一时猪油蒙了心,再也不敢了!
求大人开恩!”
陈昭冷哼一声,不再看她,继续问那小侍女,道:
“小姑娘,你可知芸娘在京城内,除了赵虎,还可有其他相熟的亲友,或是落脚之处?”
小侍女茫然地摇了摇头,低声道:
“奴婢不知道。
芸小姐平时不太说这些。”
就在这时,跪在地上的老鸨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为了戴罪立功,连忙抢着说道:
“大人!大人!老身想起来了!
好像有一次,我无意中听到芸娘跟人说话,提起过城南的土地庙!
对,就是土地庙!
听说她有个远房叔父在罗山镇土地庙内做庙祝。”
陈昭目光一凝,立刻转身,对曹班役果断下令,道:
“曹班头!立刻集合人手,随本官前往城南土地庙!要快!”
陈昭一声令下,曹班役立刻召集了十余名精干衙役,一行人马不停蹄,直奔城南外的罗山镇。
这罗山镇距离京城约有二十余里,镇子不大,那土地庙是坐落于镇子边缘一处略显荒僻的山坡下。
红墙斑驳,屋瓦残旧,香火看起来十分寥落。
抵达庙外,陈昭打了个手势,衙役们立刻会意,无声无息地散开,将小小的土地庙前后左右围了个水泄不通。
陈昭与曹班役带着几名好手,悄无声息地贴近庙门。
咯吱!
突然,房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