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生枝节,他只能压下心头的思绪,跟着太监往前院走。
前院内。
太皇太后坐在铺着白狐裘的太师椅上。
老态的脸上布满冷意,冷得像阁外的积雪。
陈昭刚走进暖阁,还没来得及见礼,就听啪的一声脆响。
只见一张泛黄的《京中快报》被太皇太后狠狠拍在桌上。
那正是陈昭让魏永搞的,他跟雍王、房玄阳一起,忙活这份报纸。
正式命名为《京中快报》。
太皇太后冷眼怒视陈昭,喝道:
“你我往日井水不犯河水,你暗中搞这些小花招,以为哀家不知道?
这报纸上写的什么,你当哀家瞎吗?
暗示哀家草菅人命、祸国殃民,你安的什么心!”
陈昭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道:
“太皇太后说笑了。
这《京中快报》是雍王殿下创办的。
报社的人、发刊的内容,全是雍王定的,与臣何干?
臣日日在大理寺审案,连报社的门朝哪开都不知道,哪有心思搞这些笔墨文章?”
他将这些事情推到雍王的身上去,看她怎么说!
太皇太后怒火更胜,怒叱道:
“雍王是哀家的亲儿子!
他往日里对哀家言听计从,如今敢跟哀家反目成仇,不是你在背后挑唆是什么?
你以为你帮着雍王拉拢朝臣,就能扳倒哀家?
陈昭,你未免太自不量力!”
陈昭冷笑道:
“李初露是怎么一回事,你比我心里还清楚,就别装糊涂了。
她是被谁夺舍了?”
“放肆!”
太皇太后猛地一拍桌子,杀气腾腾地瞪着陈昭。
陈昭不为所动,沉声道:
“您今日来大理寺,不是为了跟臣争论谁挑唆雍王吧?
李德全还在正堂等着招供,巴图也已经认罪。
有些事情,你心里清楚。
有话,我看不妨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