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飞当场命人劈碑、斩木、拆堂、灭卷。
观主阻拦,被以“偃神聚徒,祸乱文典”罪名当场押入文律堂,断指三节,以示“不书罪”。
之后东风律军北移六百里,接连剖查祭符八百余、祖坛九百余、家祠三千余。
这一仗,没有流血,却比杀人还狠。
因为秦浩这一次砍的,不是人。
是他们手里那张“文化”的脸皮。
他们以为藏了神在祖先后面,就可以用孝顺、尊祖、家礼这三个词把神像护住。
秦浩就撕他们这层皮。
告诉他们—
你说你供祖先,那你祖先有没有吃血?有没有要你活人陪葬?有没有收骨喝命、叫你家小孩闭眼念咒?
你供的不是祖先,是鬼。
你敬的不是礼,是祸。
你把家谱供成灵咒,你还好意思说你在传承?
那我就替你,把这套“传承”断了。
你说我是灭文化,我就当众问你,你这文化里要几个孩子祭神?
你这文化里要几个人活埋?
你这文化要不要我百姓一出生就知道“你这命将来是要拿去供给神像的”?
你要是说这文化不能断。
那我就告诉你,这不是文化。
这叫教祸。
这叫旧孽。
这叫披着文人的皮做神奴的脊骨。
断了,才干净。
张青松见秦浩连拆八郡百祠,整个人都沉在了木简案后,抬头只问一句:
“你真的打算一路这样拆到底?”
“咱们国人里也有信这套的!”
“你要是连中原都拆,怕是真乱了!”
秦浩低头写字,头也不抬。
“我知道!”
“但他们再跪一次!”
“那前面我做的那些,都白了!”
“我不怕天下人骂我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