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陈行绝转身一走。
江锦程一看,急了。
连忙拱手作揖:“兄长勿恼,兄长的眼光果然毒辣,是我太过自以为是了。”
“我这就告诉兄长。”
他看着陈行绝,叹了一口气,说道:“本来父皇是要立我当太子的。”
“我是次子,长子江余伟,资质不行,三弟他武艺高超,就是文学方面不不太行,可他和我感情甚笃。”
“本来,朝臣和百姓都以为我会做太子,最后君临天下,可是没想到江余伟竟然丧心病狂!”
说到这里,他眼中流露出浓浓的恨意:“他在我们父皇派我们三兄弟戍边之时,竟然和反贼勾结!”
“打开城门放走了马群,害得我们兵败之后无处可逃,一匹马都没得用,三弟就这么活脱脱战死,甚至死无全尸!”
“我为了断后,也被敌军偷袭,最后摔下了悬崖,被一棵歪脖子树挂住才捡回一条命。”
“可是,我的双腿却摔断了!”
说到这里,他眼中流露出浓浓的痛苦和恨意。
陈行绝闻言,顿时皱起了眉头:“那江余伟呢?”
江锦程咬牙切齿地说道:“他因为勾结反贼,被父皇斥责之时,竟然将过错全推我头上,甚至让满朝文武不知道为何都帮着他说话,我实在无从辩解。”
“父皇雷霆震怒,让我离开帝都,直接就藩,削去我所有权利,而长子江余伟成为唯一一个能当太子的人。”
江锦程说着神色震怒狰狞,看起来要疯魔一般。
陈行绝倒是很淡定。
他看着对方,虽然是在喝酒,却在观察对方,不知道对方说的是真假。
再说了,真真假假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这是他国内政,与自己无关。
皇室之间为了争权夺利厮杀,你失败了,怨天尤人也不行啊。
成王败寇,虽然听起来很残忍,但这是事实啊。
任何的国家都免不了会出现这样的事情的。
身为皇室子弟就该有这样的觉悟。
帝王家你若是天真,就没办法活下去,往往害你的就是你认为最亲近或者最没有威慑力的亲人。
就算人家江余伟不是人,但是他确实成功了,百姓可不管他是如何当上太子的。
只知道墨国的太子殿下就是他,谁会知道他是怎样登上太子之位的呢?
“可是这时候你已经失败了。.”
“可那又如何?我三弟死了,我也成了残废!”
“这一切都是他害的!”
陈行绝看着他,微微皱眉:“那你来找我,是想要我帮你夺回本该属于你的东西?”
江锦程忽然跪下。
“求兄长帮我!”
他本来坐在轮椅上,这么忽然摔下来,在陈行绝面前跪着,姿势毫无尊严可言,甚至有些难堪不雅。
陈行绝也没伸手去扶他。
反而嘲讽道:“我倒是觉得你长兄是个傻子。”
“我要是他必定斩草除根,你这样还能留下一条命,简直就不是我的作风。”
陈行绝心中暗道,若换做是他,根本不可能因为江锦程退出皇位争夺就容忍他存在。
卧榻之处,岂容他人酣睡呢?
再说了,半路去就藩死在路途的亲王也不是没有。
斩草除根是最好的。
江锦程闻言伏低恸哭:“是我的恩师,老相国大人,他拼死保住我一条命,让我离开京城去就藩。否则就算太子不杀我,父王也不会容忍我的存在,毕竟表面看来我害死了无数人,。”
“兄长,我不甘心啊,我不甘心啊!”
“明明该是我君临天下,如今却成了残废,被赶出京城,连我的妻儿都跟着我去受苦。”
“明明,我才是最无辜的。”
“若是这样,我三弟白死了,我白白断了双腿。”
“我如何甘心?”
“什么,西门和雍是你的师父?”
陈行绝暗道:好家伙,刚才这两个人见面那是一句话也不说,什么东西也没透露出来,瞒的死死的。
他的眼神中一闪而过的寒气,让他整个人身上的气势陡然锐利了不少。
“你能活下来全靠他啊,果然,那老变态就是有本事。”
嘀咕完之后又转向对方。
“既然你的师傅是西门和雍大人,你可以直接找他帮助你东山再起啊,何必舍近求远呢?”
“再说了,你就算不能当太子,也不至于和现在一样,手里一点实权都没有。”
陈行绝很疑惑,为什么这个家伙不找自己的师父帮忙?
因为他对那相国大人很了解,完全就是一个不死的老狐狸。
为了达成目的,甚至可以用全国的百姓的性命来做赌注。
他心中应该是完全没有任何底线才对。在政治上面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