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江锦程,随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锦程啊,你……唉……”
“说到底,是为师无用。.”
他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可是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只是摇了摇头,转身扶着假山一步一步的离开了。
他的背影看起来是那么的苍凉孤寂,好像背负了千斤重担一般。
江锦程看着西门和雍离开的背影,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愧疚和难过。
“老师,我……”
他张了张嘴,想要再说些什么,可是最终却只是低下头,声音有些哽咽。
他知道,自己刚刚说的话有些过分了,可是他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即将要爆炸的气球一样,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他恨自己,恨这个世界,更恨那个夺走了他一切的男人。
可是,他却不能就这样认命。
他必须要做些什么,哪怕只有一丝一毫的希望,他也要牢牢抓住。
“老师,不是我非要这样找死,不蒸馒头争口气,我只是不想要三弟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那些跟随我的部下也不能白白死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可以死在战场上,死在真真正正的战场上,而不是被人为的害了。”
“狗急还会跳墙,我被逼急了,如果什么都不做,也枉费我来到世上走这一遭。我的腿。.”
他苦笑的看了看自己的双腿。
“这腿也废了,活着也没意思,不如搏一搏,怎么也要让那些人付出代价才行。”
他的话被夜色吞噬。
很久之后,他终于不再停在后院,而是推动轮子回到了陈行绝所居住的房间前。
此时陈行绝已经点好了蜡烛。
里面灯火通明,火炉烧的很旺,显然是要照顾江锦程这个生病的人。
听到轮子转动的声音。
陈行绝立刻就推开了房门,将江锦程的轮椅给推了进来。
他看着江锦程,有些好奇地问道:“妹夫,你刚刚去哪里了?”
江锦程笑着回道:“没什么,只是去后院逛了逛。”
陈行绝闻言,顿时皱了皱眉:“你身体不好,就不要随便乱跑了。”
江锦程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多谢大舅子关心。”
“明日你要跟我一起进宫吗?”
江锦程闻言,顿时眼睛一亮:“我可以去吗?”
陈行绝点了点头:“当然可以,你是我的妹夫,跟我一起进宫也是合情合理的。”
江锦程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自己现在只是一个残废,又是外地的藩王,根本就没有资格进宫。
可是如果跟着陈行绝一起进宫的话,那就合情合理了。
毕竟,陈行绝作为他妻子的兄长,他跟着一起入宫也不算什么。
父王不会反对,至于太子,谁管他高不高兴。
只要墨国王君不会反对就可以。
陈行绝看着江锦程,微微皱眉:“告诉我,你的腿到底是怎么回事?”
“兄长总不能看着你这个样子,什么都不问,不管不顾。”
倒不是他刚见面就对人家生出什么怜惜,心疼人家,只是这妹夫都这样了,如燕公主只怕日子不好过。
江锦程是自己妹妹的夫君。
现在他的腿成了这样,如燕公主的日子绝对不好过。
偌大的王府只怕只有她才能支撑。
说的好听是藩王,没有实权,不就是个稍微富贵的人家而已?
再说了,失去心气的皇子,只怕日子也很难受,境地凄惨,生活都不能自理,府里上上下下都得伺候他。
陈行绝不像是大乾帝那样对女儿不管不顾的人。
他对这个印象中的如燕公主还是很担忧的,这个男人要是不能给如燕幸福,只怕是这辈子公主都毁了在他手里。
作为兄长,为妹妹的未来筹谋是正常的。
江锦程闻言,顿时苦笑一声:“兄长,我……”
他张了张嘴,想要将事情的真相告诉陈行绝,可是最终却只是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出了意外而已。”
“不必这样,都是一家人,也不必觉得难以启齿,即使说你是为了摘那树上的桃儿摔下,我都不会嘲讽你的。”
江锦程脸色都黑了。
这叫啥话?
这不就是嘲讽嘛?
一个墨国的王子还需要爬树摘桃儿?
说出去都笑掉大牙,甚至为了桃子直接摔断腿,只能坐轮椅?
“我不是摘桃子摔断腿的……”陈行绝摆了摆手,打断了江锦程的话:“够了,直接说吧,你想让我帮你什么?”
“你带着公主送给我的玉佩,又有一身这么不合适的衣裳,显得整个人凄凄惨惨的,不就是想要我心生怜悯,然后帮你吗?”
江锦程脸色涨